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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国内疫情在好转,但纸媒的冬天已经不会结束了。11 月 16 日,《桃之夭夭》宣布休刊。11 月 24 日,《飞言情》在微博上发文,语气仍然轻松:" 青春终有告别时,《飞言情》杂志就陪你到这个冬天啦!"
南街工作以后,已经很久没再给杂志写过短篇。有一次回家收拾书柜,她才发现下面整格都是早年寄来的样刊。有一份里还夹着编辑给她的明信片,上面写着:期待我们的 " 重版出来 "。
" 之前觉得纸媒慢,读者少,被校对改稿子还会烦。现在在媒体写推文,倒是几万人当场看,看完了就在评论区对骂。文章发出去 24 小时,不再有人记得你写过什么。" 南街感叹。
而晴子则会在新工作的间隙想起一些往事,想起她进魅丽之前,在长沙另一家公司干了 5 天就被 " 扫地出门 "。
当时她在街头大哭一场,发誓自己要向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证明,自己能做一本非常好的杂志,做一个特别好的编辑。她就这样一直做到《飞 · 魔幻》停刊,在杂志行业度过了十年。
少女杂志犹如少女时代的一场幻梦,繁华,绚烂,烟火般一闪即逝。每当人们谈及青春文学,它们的价值总是不被承认。哪怕是怀念的口吻,言语间也要和当时 " 矫情 " 的自己划清界限。
如今想来,造梦无罪。从格子间里抬起头的我们,何尝不会怀念能够异想天开的少女时代?而能用 5 元钱买到的少女杂志,又何尝不是承放了那些无处安放的少女情怀呢?
应受访者需求,阿灯、枝枝、南街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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