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就是潘多拉盒子。
多年来,对这本小说和这部电影的讨论,读者和观众乐于挖掘、解读它种种不易察觉的细节,和复杂的情感脉络。
不乏政治性的——
1955 年,有出版社形容它是 " 年轻的美国诱奸了年老的欧洲 "。
洛丽塔早熟、艳丽、粗鲁、诱惑十足,是为美国;汉伯特优雅、博学,也有陈腐气,对故土怀有美好记忆,是为欧洲。
虽然作者纳博科夫个人不认同这类有象征意味的 " 阅读理解 "。
但不妨碍读者解读的乐趣。
何为艺术追求?
正如作者纳博科夫本人就说过,写书不是为了道德教育,而是美学上的追求。
我想补充的是这种美并不是它表面显现出来的一种病态的美、离奇的美。它的美在于它对人的情感中某些幽深的东西的捕捉,对人性中某些共通的东西的映射,在于它披着病态、离奇的外衣,却照见了我们自身。
文学、艺术作品的最大魅力,不在于解释道德,而在于描绘人性,描绘美。
它提出诘问,却不予回答。
在作品内,美可以是已知的、明亮的、激越的。
美也可以是病态的、无解的、幽深的。
我们当然不能拿对现实的要求去批判艺术作品。
在道德的评判下,古典名著们妥妥地应该放入回收站。
我们也不能以对自己的道德标尺去审判作品。
文学或电影的最大意义,在于照见现实中的我们自身,然而怪的是,很多人却颠倒了此种顺序:
用作品去解释现实中的罪恶,为罪恶开脱。
再具体点来说。
一个本不是恋童癖的人,大概率不会因为看了《洛丽塔》就变成恋童癖。但一个确实是恋童癖的人,我们绝不能用《洛丽塔》来为其开脱。
艺术,是让亿万颗心得以安放的避难所。
却不意味着它是罪与恶的训练营。
阅读和观看罪恶不是为了去理解、去合理化它,也可以是为了在现实中警惕它。
警惕把罪恶当做唯美。
把占用当做真爱。
就像作品中纳博科夫终其一生追求的那只蝴蝶,象征着自由与美的蝴蝶。
哪怕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真正摸到它。
它,便是艺术存在的意义。
电影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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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助理:布拉德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