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训下来,海清胖了 38 斤,从 100 斤的体重变成了 138 斤。放暑假回家,海清父亲见着她都哭了,怎么自己闺女成这副鬼样子啊,黑大壮似的,之前那个水灵灵的南方女娃怎么不见了。
长胖后的海清,用同班同学黄海波的话说,就跟变性了似的。由小女生 " 黄怡 " 变成了男同学口中的 " 豪哥 "。
图源:《可凡倾听》
有一回,班上的男同学约了海清排练,结果海清等了一个小时,人都没来。海清气得冲进男生宿舍,一脚把门踹开,把男同学从被窝里拽出来排练。
班级门口上硕大脚印的主人也是海清,海清开门不用手,喜欢用脚。
她甚至跟女同学一起翻墙出去玩,墙上全是锋利的玻璃碴,海清想跳下来,结果被钢丝钩住了大棉裤。她回去也不是,跳下去也不是,只能坐在上面等同学来救自己。
同学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体育老师。体育老师笑嘻嘻对海清说:" 不着急,慢慢下来。"
最后整个操场上练晨功的学生都跑来看海清笑话,体育老师转头就告到班主任黄磊那边去了。
黄磊不敢相信,问海清,你一女的,你怎么敢给我翻墙啊你。
大学时期的黄磊,并不像银幕形象呈现出的那般温柔、儒雅。海清一度抱怨,黄磊是她大学时期最大的噩梦。
黄磊经常当着全班同学面,把海清骂哭,她鼻涕眼泪一把抹,哭到怀疑人生。黄磊拽着她,非要她笑,不笑的话,那全班人都不准下课,就陪海清这么耗着。
海清一边在心里咒骂黄磊是该死的法西斯,一边裂开嘴冲黄磊笑,嘴角勾勒出了委屈的弧度。
终于熬到放学走人了,海清暗下发誓,这辈子都不要跟黄磊讲话。第二天下午,海清顶了个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去上课,没有人敢来招惹她,但黄磊非要在班上问:有没有哪个姓黄的女同学要来找他谈话。
和班主任的不对付、作业的不顺利,让海清觉得自己在北电待不下去了。她写好了退学报告,打电话跟父亲说自己要退学。
电话那头的父亲并不意外,他笑着问:" 又退学啊?"
早在海清上艺校时期,她就嚷嚷着要退学。没想到成年后的海清,还是没有半点长进。父亲心里好气又好笑,但他还是跟海清分析了一下退学的利弊,才让她打消了退学的念头。
2001 年,海清毕业,成绩优异的她放弃了保研的机会。她什么剧组都不想进,她就想去人艺。
但考行人艺并不顺利,海清考了两次都没考上。人艺的老师甚至跟她说,海清你不会演戏啊,其次你长得也不漂亮,就算你去演电视剧也不会有人来找你拍的。
她站在老师面前,沮丧从头顶蔓延开来直达脚底。
以往特别爱哭的海清,这次一滴眼泪都没掉。
图源:《天下女人》
海清开始怀疑自己这四年来到底学了些什么,之前父母铆足劲给她交的学费是不是都白费了。她一个组也不敢去见,她缩回了自己的躯壳里。
一次同学聚会上,同学们都兴高采烈的,大家都有戏拍。唯独海清心里堵得慌,她跟黄磊说,老师,我不快乐。
黄磊沉思了一会,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现在不快乐,是将来快乐的财富。谁说人生是快乐的,也许痛苦是人生的本质。"
聚会结束后,有好几个女八号的戏找上了海清,但她并没有接。她认为与其接这些戏,宁愿忍着不拍。
2002 年,丁黑导演正在筹拍海岩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玉观音》。他立马就想到了两年前在北电有一面之缘的海清。
图源:《玉观音》
海清还没毕业时,在北电排话剧,丁黑看了海清的戏觉得她表演挺不错的。和海清一伙人吃饭的时候,便邀请她来拍自己的戏。
但海清当时不舍得放弃正在排练的话剧,就拒绝了丁黑的邀请。
丁黑嘬了口烟。
" 小妮子还挺傲。"
尽管海清没有答应他的邀请,但丁黑还是记住了她。
两年后,丁黑拿着海岩的剧本《玉观音》找上门时,海清认为这么好的戏怎么可能会轮到我头上。当年海岩剧出来的演员有 " 岩女郎 " 和 " 岩男郎 " 之称,袁立和陆毅演了《永不瞑目》一炮而红,就连孙红雷也只能在海岩剧里打酱油。
丁黑来时,她瞟了丁黑一眼,也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