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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男女主角的对话,尚可解释为小情侣之间的坦诚相待。
那么当这套说辞过于频繁地出现在各种场合,便很难不令人感到强烈的割裂感。
一个改编自底层妓女互助的故事,却试图让女主与底层、妓女割席。
更何况,根据于赓哲教授的科普,明清时期梅毒传入中国以前,并不存在严格只卖艺不卖身的妓女。
因此,让设定在宋代的女性角色谈所谓的妓女鄙视链,本身便是个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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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这一问题归结于审查压力。
但实际上,除了妓女人设争议外。
剧中还从主要角色之口说出「字都不识几个的人,能讲出什么大道理」「给贩夫走卒弹曲有失身份」之类的表述。
一边立着挣脱社会偏见的人设,一边却也在巩固着这种基于身份、阶级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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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剧情展开,这种割裂感越来越明显。
导致主角人设愈发「崩坏」,同时也暴露出创作层面价值观念的错位。
当然,仅凭这些台词,不足以否定整部剧,也不至于上升到封建糟粕的程度。
但,在关汉卿原作超越时代的内核面前,这样的处理显得尤为过时。
对比同题材老剧《爱情宝典》,叙事及人物塑造方面不进反退。
与剧中频上热搜的「女子贵自立」等台词也形成了强烈反差,更显出编剧的自我矛盾。
加之豆瓣8.8分的捧杀,必然导致部分观众产生逆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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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把所谓的现代精神当成对外营销的抓手,但内核依然陈旧。
这种撕裂和拉扯,不只是《梦华录》或者古偶类型独有的。
也是这几年涌现的女性题材剧的通病。
拉着「女性主义」的大旗,又在叙事中滑入封建男权的窠臼,讲着千篇一律的玛丽苏故事。
古装剧《那年花开月正圆》,取材于史实,讲述底层女性凭借经商天赋拯救了没落的吴家,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但剧中,女主的商业成功却是主要依赖于爱情的成功。
在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仰慕者,并且都能给予她一定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