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迅、那英无法共情隔离抢菜的心酸,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买送走过两任房东的凶宅。
更对着苦中作乐幻想自己拥有 " 金头盔 " 的外卖小哥南瓜说:
你明年拿着金头盔再来说脱口秀。
她们感受不到这份搞笑背后的沉重——
人什么时候才会自嘲?
就是你知道,你面对的问题光靠你没法解决。
扛得住,就是舞台上的段子。
扛不住,就是深夜马路上的哭声。
这些 " 苦难 " 没有被删去。
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因为它们不能够被掰开了、揉碎了讲出来。
" 内涵 " 是一种保护罩。
杨笠讲上海封控期间,家里养的猫发情,整夜整夜地叫。
她对猫说:
能不能别再喊了,你喊有什么用?
懂的人会心一笑,也只能是苦笑。
在这个舞台上,本应拥有最尖锐、最冒犯的观点。
然而我们却只能看到它们被包装出没有杀伤力的弧度。
包装不了的,就只能被删掉、被放弃。
单口喜剧鼻祖乔治 · 卡林曾说:
" 喜剧演员的职责就在于找出边界,然后故意去跨过它。"
笑,本是对于这种突破边界、突破压制的反抗。
如今却只感受到隔靴搔痒的无力。
《脱口秀大会》得到最多的评价,是变得不好笑了。
究其原因。
或许不是因为赛制一塌糊涂。
而是因为,他们不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