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玡作为古港,亦为越国故都,在秦始皇东巡行程中受到了特别关注。《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南登琅邪,大乐之,留三月。乃徙黔首三万户琅邪台下,复十二岁。作琅邪台,立石刻,颂秦德,明得意。”刻石内容明确可见“维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邪”。《史记·六国年表》:“(二十八年)帝之琅邪,道南郡入。”“(二十九年)帝之琅邪,道上党入。”《史记·封禅书》:“始皇复游海上,至琅邪,过恒山,从上党归。”反复说到“琅玡”。秦始皇“南登琅邪,大乐之,留三月”,是秦执政者在关中以外地方居留最久的记录,在出巡途中尤其异常。“徙黔首三万户琅邪台下,复十二岁”,在秦强制移民的行为中,是组织向东方迁徙的唯一史例。其规模,也仅次于“徙天下豪富于咸阳十二万户”。而“复十二岁”,也是秦史所见移民优遇最高的记载。琅邪刻石写道:“维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邪。”这似乎说明了“至于琅玡”与“兼有天下”,“乃抚东土”的关系。巡行“东土”,是秦所谓“皇帝之明,临察四方”“皇帝之德,存定四极”的政治行为的实践。而“临于海”,是“东抚东土”的极点。琅邪刻石又有一段“颂秦德”的文字:“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其中“东有东海”,也是拥有“皇帝之土”的重要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