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原来势利而蛮横的母亲,却不断地讨好我,除了把我两岁的女儿看护的特别好外,还把家里打扫的格外干净,饭菜做的分外精致可口。
更不可思议的是,对我收废品的公公也是如此,还主动要求给他洗衣服刷鞋子什么的,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我母亲原来对我公公却是极端鄙视的,她一直认为一个倒腾破烂的,从骨子里就透着龌龊和邋遢,浑身酸臭很难让人靠近。
其实,我母亲跟我一起住,起先我是坚决反对的,一是因为她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弟弟,按理她应跟着儿子住。二是她做的事情太让我这个女儿气不过,她将家里一百多万的折迁款,悉数给了她的宝贝儿子,我一分也没得到,养老的事却让我承担,这让谁也难以接受。
还是在我善良厚道的丈夫,和同样善良的公公的极力规劝下,我才好歹接受了她。
我自小就受母亲重男轻女的影响,在家里倍受虐待,虽弟只比我小一岁,一切的一切都先考虑他才有我。母亲永远是一句话:你弟弟小,你得让着他。
姐弟俩起争执的话,我永远是受虐者,不是被母亲反手一巴掌,就是在大腿处拧得我哇哇大哭。父亲虽喜欢他这个小棉袄,可面对强势的母亲也无可奈何。
以至于我高中毕业未考入大学,心想再复读一年,可被母亲严厉拒绝。理由有二:一是一个女孩子读个高中就不错了,还想怎样?二是姐弟都读了大学,上学的费用家里怎担得起!我弟则复读两年好歹读了个二本,也算好歹遂了母亲的心愿。
我也只能在县城一家塑料厂就了业,(我家住县郊)在工作中我与一个叫李刚的青年相识相恋。
李刚是个朴实又善良的人,他的老家是贫困的沂蒙山区,高中毕业后就通过亲戚关系,在我们县城打工,父亲则干着收废品的营生,经过几年的打拼已按揭买了楼房和轿车。
可当母亲知道后,坚决不同意让我跟一个外县来的,收破烂的人家,而让我跟一个本村的一个大款的儿子。这个人我了解,除了矮丑之外,还吃喝嫖赌全占,这当然遭到了我的拒绝。
又过了两年,母亲见实在犟不过我,就提出让李刚缴十万彩礼,为的是逼我就范。
李刚的父亲只好托了,与我母亲关系还算不错的我堂婶说和,好歹减了二万,以八万块钱的彩礼,才让我嫁给了李刚,从此我在心里就系了疙瘩,认为这样的母亲世上少有,还赌气决心不回娘家。
可我的公爹每到逢年过节,都给我们准备好丰厚的礼品礼金,催我与李刚去拜望我的父母。
可我们无论拿多少东西去,母亲总是带搭不理的,李刚给她些钱,她连句客气话也没有,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连顿象样的饭也不管我们。
回到家后,我越想越委屈扑在床上呜呜地哭,我善良的丈夫边拭着我脸颊上的泪边说:老人还在气头上,以后她会明白过来的。总归是我们的老人,我们不能怪她们。
那一年,我父亲得了肝病住在医院,我与李刚轮流伺候着。我公爹怕失了礼数,买了很多贵重的补品,坚持要去医院探望。
可到中午吃饭时,母亲竟把其它来探望的亲友请到饭店就餐,单把我公爹留在病房,吃了一餐病号饭。
我为此质问我的母亲为什么这样做,母亲却大言不惭地说:一个收破烂的,浑身臭烘烘的,怎能坐到人面前,还不把人都熏跑了。你不要脸,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实在忍无可忍,怒不可遏,我这样怼了我的母亲:我公爹比你干净一万倍!你连我公爹的一个手指头也不如!
我噙着泪回家向我公爹道歉,我公公却说:孩子,你妈有你妈的难处,我们是自家人,我不会怪她的,吃顿饭在哪都一样。
我感怀着这父子俩的豁达和包容,觉得在这样的家庭里吃糠咽菜,也是甜蜜和幸福的。
父亲去世后,我们这里因建学区房,开始了拆迁,我家的四间祖屋加一片偌大的桃园,政府支付了我们一百零九万元的拆迁款。
我的户口还在村里,本想无论怎样,母亲也得分给我几十万的,可万没想到,看起来聪明实则愚蠢的母亲,竟将这笔钱悉数交给了弟弟。
我曾与我妈妈交涉过这事,妈的回答是:难道王家卖房卖地的钱要给李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已不是王家人,休想再沾我们王家的光!这钱不给你弟弟给谁,我还得靠他们养老送终呢。妈妈想得倒是美,可不久就把啪啪地打脸。
也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弟媳一见我母亲就烦,妈做什么也做不到她心里去。妈跟弟住到一起后,常跟儿媳为些琐碎的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