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改变:夜经济选择五环外,基建潮下沉到十八线小城
逃离北上广深是长盛不衰的话题。
有人说,房价驱逐效应下,不少“北漂”们已经选择了用脚投票,这是一种大趋势。也有人说,一线城市有永恒的虹吸力,离开的人会被不断涌入的人所填补,这是一个伪命题。
无论谁对谁错,五环外的崛起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谓民以食为天,在服务业中,饮食经济始终是中国最具韧性和基础活力的特色经济。上个月,大众点评发布了2022年必吃榜单。我们也得以从“食经济”的窗口,窥见一个城市的消费底色。
从榜单数据来看,二三四线城市的本地消费活力,已完全不亚于北上广深一线。其中,乌鲁木齐、南昌、武汉、汕头、长沙五座城市,过去一年线上餐饮交易额同比增速分别为38%、32%、27%、26.6%、24%,排名上榜城市前五,超过了北上广深。
非一线城市乃至县域地区的消费业态不断丰富。一场新的消费风暴,正在中国过去的偏远地区悄悄酝酿。
在今年毕业季期间,全国各地县城纷纷掏“真金白银”,开始了新一轮 “抢人大战“。人才的涌动,也预示着潮水的方向。
未来县域地区的消费动能,可能会成长为不亚于一线城市水平的经济引擎。而来自本地消费+本地供给的新循环动能,也将让未来中国县域经济迸发出更巨大的活力。
夜色中的灯火和霓虹,是人间最温暖的色彩。
日出而作的当代人,在勤劳工作一天之后,不再日落而息,而是开始张罗起生活中最自由的时间。
一座城市的繁华,便在目光所及的食色之间,肆意生长。
1984年,广州设立了全国第一个灯光夜市——西湖路灯光夜市。从此,夜经济的繁荣,开始成为城镇经济活力的风向标。
如果再往前追溯,繁荣夜经济早已写在中国厚重的历史中。
宋朝年间,夜经济因为宵禁制度的进一步放松,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宋朝都城东京作为北宋年间唯一没有宵禁的城市,不仅夜经济繁荣,综合实力更是傲视全球,风华绝代。
从刚完播不久的热门剧《梦华录》中,我们可以一窥古代东京夜市的盛况。
在剧中,跟随赵盼儿的步伐,可以阅尽汴梁夜色下的灯红酒绿。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宋朝都城东京的夜市江湖,便是那个时代最璀璨的灵魂之光。
而在当下中国,一座城市夜经济的繁荣,同样也是城市经济的最显著的招牌和最具烟火气息的注脚。
安徽阜阳市临泉县,被称为中国户籍人口第一县,拥有230万的户籍人口。这座位于安徽西北腹地的县城,过去曾是安徽的贫困县,被称为安徽的西伯利亚。
如今,这座县城正凭借夜经济让自己迎来历史性的华丽转身。
据临泉县统计局数据:
疫情前的2019年1月至6月,临泉县财政收入16.4亿元,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61.6亿元,分别增长20.1%和13.2%。
服务业为这座城市带来的变化,功不可没。
今年夏天,“夜经济”成了县城消费提振的强劲动能。
从贵州仁怀、到甘肃环县、陕西永寿,甚至是新疆柯坪,各地都在多措并举,丰富消费供给,繁荣一座城市的夜晚。就在近期,山 东、河北、安徽、青海、甘肃等多地的县长、书记带头“逛”夜市,以撸串、徒步“打卡”县城夜市,为本地经济的快速复苏鼓与呼。
根据美团数据,中小企业已成为夜间服务供给主力军,从业人员5人及以下的小商铺占比为89.4%,年营业收入低于50万元的小商铺占比达达88.7%。除了餐饮外卖外,闪购为代表的即时零售等互联网生活服务,已成为年轻人夜间消费的新选择。
县城的夜晚活跃,品牌也在选择县城。一些五环内的零售商业品牌,正在积极地转身。不同于过往争相拉拢城市白领这种“有钱人”,这一次,他们把目标瞄准了更为广袤的县域市场。
比如,海底捞在三四线城市找到了新增长极。2019年海底捞开了335家门店,其中80%来自于三四线城市。一二线城市的业绩增长只有3%,而三四线城市的业绩增长达到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