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只会报复性的反弹,“你是我唯一的姐”之丁泽仁和李权哲便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爱豆观察者香香承认,“乐华爱豆的实力、作品以及知名度,在并不太优秀的内娱圈,差不多可以说是品质最高的。”2018年《偶像练习生》开始,乐华的艺人以“大公司、严要求、高标准”备受粉丝期待。
内行Lee补充道,“是佼佼者。但是,乐华专业又不专业。”
Lee解释,专业在于,模式、姿势在专业的,复制了韩国那些爱豆经纪公司的模式,这一点没错。但是,调料对,厨具对,同样的菜谱,怎么做出来就不一样了呢?做菜和吃菜的人不一样。人,才是决定性因素。
不同于韩国娱乐高度的市场化,落地有打歌、有签售、有综艺,都可以满足粉丝,上升也可以创造价值引领潮流。
杜华自曝国内的现实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老是跟我讲,杜妈我要发新歌。我说我特别支持你,但发完以后我不知道有没有出口。”打歌舞台长期欠缺的后果是,粉丝并不能建立真正的用户习惯和成熟健全的偶像评价体系。
Lee也诧异,竟然可以在不关注作品的情况下,以调侃爱豆或老板等边边角角的东西来圈一波又一波的热度?
不同于韩娱的偶像用作品来绑定粉丝,数字互联网时代的内娱,爱豆们和粉丝之间被技术激发出更多的场景和消费方式:粉丝见面会、综艺节目、带货、热搜、出周边,甚至连机场接机都得钱说了算。
一旦这条快钱的产业链打通,公司和爱豆谁还愿意好好搞作品啊?
打通得多彻底?君不见抖音背后的字节跳动和淘宝背后的阿里都是乐华的大股东。
当然,关注一下乐华的作品,就更惨烈了,不专业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不中不韩”。
据Lee对爱豆市场的了解,“尽管他们也有固定合作的音乐家,但是好的歌早就被韩国第一批选走了,乐华选回来的只是韩国剩下的散曲小样。不是他们排不到第一波去选,而是他们不愿意花更多的80万,只愿意30万‘捡漏’。”这样的散样,国内没有“打歌舞台”这一点致命的BUG环节,也无可厚非了。
香香给这种心理做了个精确的总结,“就想花小钱办‘大’事呗。”
这还不是根本。根本在于,“业内都知道乐华的组织架构只有经纪团队,不存在‘有审美的选品团队’,没有Producer(制作人)。”
在乐华的宣传物料里,会列出来优势的两大部分:艺人宣传团队共28名(截止2022年4月30日),如何如何资深有经验;艺人运营团队共55名。制作人呢?架构里不存在。
乐华有的是什么?
“地下的一个橙色集装箱,三五个人,没日没夜的练。”
孟美岐、宋昭艺等人都在综艺节目里提到“乐华地下室、乐华集装箱”——这也乐华公开的一个传统。
苦不苦?苦就对了,“要是你胖了的话,选管就会拿着空心的铁棍,胖0.1斤打十棍。”
这就够了吗?先看看家里银行卡有多少钱再来考虑投资自己做练习生,乐华的练习生,公开的背景,大都是“少爷(贾富贵)、富贵花(朱正廷)、富婆(吴宣仪)等”级别。
站姐们给爱豆的生活一手操办,也源于练习生时的物质之苦。练习生老师JING告诉「文娱春秋」,“乐华还算不错,至少提供住宿。其他小公司送出去的孩子,在异国他乡首先得想办法解决自己的住宿问题。 ”
只有没有经济的后顾之忧,才可能all in。
这也因为,不同于韩国孩子从小就浸淫在全民娱乐的“选秀文化”中。莫迪说,“国内的小孩从小的第一选择是九年义务教育,如果有做艺人的梦想,还要经过学业和练习生的抉择:如果不能出道,学业之路都不能继续,就是两头空了。”
JING觉得,内娱经纪公司尤其急于求成,“不像韩娱练习生甚至长达十几年的培养,内地公司更希望短期就看到成本回收。相比同行的加速,杜华还相对有耐心。”
但是背靠资本的杜华,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如此看来,上市失败,对于乐华和练习生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孩子急,父母急,杜妈更急。本来三年熟的植物,催成半年熟,伤害的除了植物本身,还有土地。中国这块爱豆沃土,伤到了,再来王二博王三博也不会成为顶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