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动力能源公司与机场关系 是世界级航空枢纽、国家发展新动力源 机场与航空产业 空中领航的发展机场成为新的发展动力源,谁代表中国竞逐世界航空城?
“仅帝王蟹一个产品就能带来至少14亿元的年产值,这只占北京及周边地区当前市场消费额的不到1/3,未来可期。”在视频会议另一端的镜头前,南洋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郭进文正神采飞扬地描绘公司未来在中国北方的商业版图。
三年前,这家以出口分销冷冻海鲜为主要业务的新加坡贸易公司选址北京大兴机场临空经济区(大兴),将在这里建设该公司的中国北方总部,以此为中心辐射京津冀、甚至东北地区业务,这一切都建立在机场强大的国际国内运输能力基础上。郭进文现在最期待的是,疫情过后尽快全面恢复国际货运。
大兴国际机场。
“所有产业活动都因机场的运作而加强。”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名誉教授约翰·卡萨达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提出“航空大都市”的理念。他无数次在演讲中强调:机场不只是交通基础设施,更是整个新经济体系的功能核心。
尽管“航空城”理念自诞生起就面临着各种争议,仍未能阻挡世界各地交通枢纽城市拥抱航空经济的热情。卡萨达理想中的“航空城”,各类设施以机场为中心成波浪状排开,重塑了此前由汽车交通主导而形成的郊区化城市形态,高效地服务着机场周边的产业及其员工。
“航空大都市是一个国家面向世界开放的窗口,资金、人才、科技、创新都在向其集中,正逐渐成为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核心载体和重要推动力量。”中国民航大学临空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曹允春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很多国家和地区已经从全球战略角度认识到了大力发展临空经济的重要性,并将此作为区域经济新引擎、城市发展新动力,借以在新的国际产业分工体系、世界城市创新体系中占据有力地位。
“快者生存”
就在卡萨达为“航空大都市”理念呼吁奔走的上世纪90年代,地球另一端的迪拜正在筹建以国际机场为原点的“世界中心”航空城,位于东八区的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于1993年突破了1000万人次年旅客吞吐量,掀开了中国临空经济发展的序幕。而在与美国隔大西洋相望的西欧,“海上马车夫”荷兰再次抓住航空运输带来的发展先机,建成了世界首座经过规划设计的航空大都市——史基浦机场航空城。
早在上世纪80年代,荷兰政府便意识到航空运输的重要性。自大航海时代起,港口经济一直是荷兰的重要支撑,而在全球化进程中逐渐落于下风的荷兰为寻找新的发展动力,于1988年在其《国家规划与发展报告(第4版)》中,从国家战略高度,将史基浦机场建设提高到国家发展的中心地位,使史基浦机场逐步成为“欧洲商业界的神经中枢”。
荷兰政府为此制定了一系列推进机场周边产业有序发展的政策。在机制方面,1987年成立了史基浦区域开发公司(SADC),对机场商务园区进行开发。2003年起,荷兰启用严格的项目遴选标准,“离机场控制圈越近的位置,要求越严”,控制航空关联性项目的办公点选址,保证土地使用效率的最优化。
“伴随史基浦机场的三个主要发展阶段,机场周边产业结构逐渐升级,第三产业比例不断增加。”曹允春介绍说,从1988年到1995年,机场处于形成期,周边还未出现产业集群,临空产业与全球网络融合性较弱,以地方产业和航空运输服务业为主。自1995年后的十年为发展期,机场客流量从2500万人次上升到4500万人次,货运量从100万吨增加到150万吨,区内企业高度依赖机场发展,国际商业区基本形成。2005年后进入成熟期,以航空维修、航空制造、航空物流、总部经济等为主导的航空城逐步形成。期间,微软欧洲总部落户史基浦航空城,区内产业创新网络逐渐形成,知识经济作用凸显。
荷兰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图/IC
截至疫情前,史基浦机场2019年旅客吞吐量达到了7171万人次,位居全球第12、欧洲第3,货邮吞吐量欧洲第4,多次获得“世界最佳机场”称号。“人、财、物在这里聚集,机场已经成为荷兰国家经济战略转型的新支撑。”曹允春评价说。
伴随物流、航空航天、时装、金融咨询等八大产业的形成,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史基浦机场航空城内的休闲娱乐和住宅区也在逐步完善,先后建成了史基浦机场自然公园、绿色酒店和可持续体育场等一系列生态友好项目。荷兰史基浦机场航空城的规划师们常说:“机场迁出城市,城市紧跟机场步伐,最后,机场变成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