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次北京医保的DRG新政更像是一个行动纲领,以制度化的方式将部分符合标准的排除在DRG支付之外,但如何为这些新技术付费,新的支付标准几何,都还是未知数。
另外,对医生而言,除外支付还可能导致带金销售反弹,灰色收入再度增加。
北京某三甲医院骨科医生告诉八点健闻,其所在的脊柱外科至今很少申报新项目,此前申报流程有人调侃称长达“三年”。在DRG除外支付政策落地后,骨科医生们很可能为新器械站台,积极踊跃申报。“如果医生还是靠器械回扣作为大头收入的话,DRG给的钱应该都是会顶头去用的。”
除医生、医院外,药企、器械厂商也存在钻空子的冲动。
除外支付如何能真正鼓励临床创新,又能在实现控费的同时遏制腐败?
中国联通医疗健康行业首席专家刘芷辰给八点健闻介绍了云南省玉溪市的案例,她曾在博士后期间参与过云南玉溪医保DRG改革的项目。
2017年,玉溪市成为DRG改革的试点,采取了总额预付制下的DRG付费模式。
但在这种激励政策下,医生为了节约成本,倾向于使用价格更低的药品和治疗方案,可能会推诿疑难杂症患者、或者减少新技术新疗法,从过度医疗走向医疗不足的极端。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玉溪市采取了鼓励新技术的策略:
医保局对医院极危重症病人每月实际发生费用超过正常费用付费标准的病例进行排序,花钱最多的前5%~7%,医院可以选择特殊申报,按项目付费。在结余留用的机制下,医院也只会上报真正的疑难杂症。
玉溪市医保局将自主权下放医院和医生,在DRG控费与新技术之间,最终找到一个平衡的出口。
据刘芷辰了解,玉溪市这套方案至今已运行5年,在2017年到19年之间,医保局进行过一次改革成效的评估,2年的时间之内,这10家的试点医院医保的结余留用超过1000万。
史晨瑾 撰稿
李琳、徐卓君 责编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八点健闻”(ID:HealthIn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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