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全球已报告至少460例儿童不明原因急性肝炎,其中12例死亡,数十人需要肝移植。
大多数儿童在早期有胃肠道症状,然后出现黄疸,在某些情况下,会出现急性肝功能衰竭。令科学家困惑的是,在这些儿童中没有发现甲型、乙型、丙型、丁型和戊型肝炎病毒。目前的数字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因为许多国家刚刚开始加强对这一未知儿童急性肝炎病例的监测。
当地时间5月19日,CDC为临床医生举办了题为“不明原因急性肝炎患儿腺病毒检测及临床建议”的电话/网络研讨会。
尽管疾控中心做出了免责声明,但研讨会的内容仍然引起了临床界和病毒学家的批评。主要批评意见包括:继续讨论腺病毒感染是不明原因儿童急性肝炎的第一病因,大篇幅介绍腺病毒,并对腺病毒的检测给予指导,但根本没有建议检测可能病例的血清新冠肺炎抗体。同时,在不确定腺病毒引起急性肝炎时,在案例分享中提到了抗病毒药物西多福韦。
对于健康人来说,腺病毒自限性疾病可引起呼吸道、胃或结膜的炎症。严重到导致急性肝衰竭甚至死亡,在免疫系统正常的人身上从未见过。腺病毒只会导致严重免疫缺陷的人肝衰竭,比如接受器官移植和化疗的人。
瑞士日内瓦大学新发传染病中心负责人伊莎贝拉·埃克尔勒(Isabella Eckerle)质疑,急性肝炎患儿肝活检未检出腺病毒。如果是腺病毒引起的,肝脏应该有腺病毒相关的病理表现。在儿童肝脏中复制的病毒应该随处可见:在血浆、血清和活检组织中,而不是在大多数儿童的全血中才能检测到。
其实所有孩子的腺病毒ct值都比较高,说明病毒载量比较低,这也是为什么只有部分孩子能检测出腺病毒基因片段,查出是腺病毒41型的原因。然而,它们的病毒载量都不足以进行腺病毒的全基因组检测。
CDC的第一位发言人是L. Amanda Ingram,美国阿拉巴马州公共卫生部流行病学家兼传染病主任。他介绍了阿拉巴马州12例不明原因的儿童急性肝炎。在教学环节,他的提问引发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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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拉巴马州的儿童在入院时仅在鼻咽拭子中检测出核酸阳性。未经血清学新冠肺炎抗体检测,不能排除新冠肺炎感染的可能性。加州医师、加州大学尔湾分校医生、胃肠病学家和肝病学家法里德·贾拉里(Farid Jalali)说,“这是美国CDC关于不明原因儿童急性肝炎的教学环节。这告诉你,美国的CDC有严重的倾向,他们拿重病儿童的生命开玩笑。”
事实上,国际权威学术期刊《柳叶刀胃肠病学&肝脏病学》的最新文章提出,儿童不明原因的急性肝炎可能与既往感染新冠肺炎后的超抗原机制有关。
根据上述文章,儿童感染新冠肺炎病毒会导致体内病毒库的形成。具体来说,新冠肺炎在儿童胃肠道中的持续存在会导致肠道上皮细胞中病毒蛋白的反复释放,从而引起免疫激活。这种重复的免疫激活可能由新冠肺炎刺突蛋白中的超抗原基序介导,该基序类似于葡萄球菌肠毒素B,可以触发广泛的非特异性T细胞激活。这种超抗原介导的免疫细胞激活被认为是导致儿童多系统炎症综合征(MIS-C)的机制。
所谓超抗原(SAg)是一类仅在极低浓度(≤10 -9倍M)下就能激活大量T细胞克隆并产生强烈免疫反应的物质。与普通抗原相比,超抗原不需要常规的细胞内抗原呈递,也没有MHC限制。
超抗原根据活化细胞不同可分为T细胞超抗原和B细胞超抗原,T细胞超抗原和B细胞超抗原根据来源不同可分为内源性(病毒)超抗原和外源性(细菌)超抗原。
在以前的儿童多系统炎症综合征中也报道了急性肝炎,但尚未研究其他病毒的混合感染。据研究人员分析,近期出现的不明原因的儿童急性肝炎,最初可能是感染了新冠肺炎病毒,病毒库出现在孩子的肠道中,然后感染了腺病毒。
具体如下图:腺病毒(AdV)增强新冠肺炎超抗原介导的急性重症肝炎病理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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