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是“母亲节”。“出门要搬砖，回家要带娃”，这是很多职场女性升级为妈妈后的真实写照。生育带娃的同时又要兼顾事业，“双重身份”对每一位职场妈妈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近日有招聘企业发布的《2022年职场妈妈生存状况调查报告》显示，从生育意愿不强的原因来看，养孩子经济负担重仍是职场妈妈和职场爸爸的首要顾虑。其次，就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带孩子”。
实际上，在社会治理层面已经注意到了职场妈妈工作生活难以平衡、压力过大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比如在经济上，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要完善三孩生育政策配套措施，将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费用纳入个人所得税专项附加扣除，发展普惠托育服务，减轻家庭养育负担。但影响生育意愿的不仅仅是经济账，现实中存在的养育和家庭分工不合理、职场就业歧视，以及基于传统性别观念对“母职”的陈旧理解，都让职场妈妈的焦虑不是那么容易破解。
“双重身份”带来的问题，不能只从妈妈们的身上找原因。工作和生活都要平衡，搬砖带娃两不误，这似乎是社会对于女性区别对待的特殊要求，对于男性则很少有同样的期待。比如，电视上采访女强人、女劳动模范，没聊两句就开始问人家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好像只要有一方面做得不够好，女人再强、再优秀，也是不完美、有缺憾的。而不少女性也确实因为“没有尽到家庭责任”而倍感自责内疚。
可是，为什么带孩子、家庭责任一定是专属女人的“天职”呢？为了工作，把孩子交给保姆带，甚至丈夫带，这不丢人。“家庭事业一肩挑”的完美母亲执念，完全是“男主外女主内”这一过时观念的延续。
要给职场妈妈减压，首先要从男人身上想办法。《调查报告》显示，超两成职场妈妈经历“丧偶式”育儿，38.4%的职场妈妈表示配偶“有空会分担家务和照顾小孩”，但是也有23.1%的职场妈妈表示丈夫“基本没有承担家务、照顾小孩的责任”。如何让男性承担更多家务和照看孩子责任，一时恐怕难有万全之策。但职场女性拍拖时最好了解对方是否有做家务习惯，如果没有又打算在一起的赶紧培养洗碗拖地技能。不要恋爱脑一时爽，结了婚后悔莫及。
其次，要从用人单位身上想办法。比如针对就业、晋升等方面遭遇的隐性歧视进行立法，通过转移支付，给那些愿意招聘女性、给育龄女性足额福利的企业足够的补贴。如果说计划经济时代，为鼓励女性参与社会劳动，单位提供了相应的养育照顾福利（比如开办托儿所），那么在市场化的今天，国家支持用人单位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支持员工生育养育，提供哪些托育社会化服务，这是需要具体设计的。
总而言之，要破解女性压力以及生育难题，就要重新思考和界定“亲职”——包括父职和母职，以及社会分摊生育成本甚至是养育责任的具体对策。职场人辛苦，家庭也不仅仅是为自己生孩子，也在为社会输送劳动力，如何平衡这笔“账”，让父母们不再焦虑，必须缜密设计，从长计议。
文 | 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