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夕,在新冠本土病例遍布24省的背景下,北京一家知名公立三甲医院生殖中心门口,仍不乏拿着外地医院CT片的就诊者。
在另一家知名公立三甲的生殖中心,早上10点前,早起抢号的就诊者们各自拿着号码紧张地等待;中午,她们做完了检查就开始排队,把检查结果反馈给医生,主任医师的诊室门口至少有7、8人在等待。
穷尽所有办法,中医、西医、手术、人工授精,最后用上试管婴儿,不断失败又不断重试。求而不得的惴惴不安与执念,这样的故事不停上演。
在上海一妇婴,一位护士长告诉八点健闻:这里的患者,焦虑程度远超过她之前所在的科室。
一妇婴生殖免疫科主任鲍时华提到,这里大量患者都有失眠、焦虑的情况。她们最需要的不仅是辅助生殖,还有心理疏导。
滕晓明介绍,在一妇婴的辅助生殖科内部,一个专注于缓解焦虑情绪的心理综合门诊即将开诊。
一位刚经历首次取卵、移植的女性晓婷,失败后休息了1个月,便回到医院开始监测移植时间,试图再次移植,“我都36岁了,着急呀。”
晓婷和丈夫结婚3年一直没有避孕,却始终未能怀孕,去年就打算尝试试管婴儿,但在监测排卵时发现自己怀孕了,试管于是被搁置。
然而,那次意外怀孕并没有带来孩子,没多久晓婷胎停了。今年5月,尽管医生一再劝她再养养身体,晓婷还是决定直接上2代试管,“等不及了”。
金丽的经历和晓婷有点类似。婚后前5年,她和丈夫都不想要孩子,觉得二人世界更自由,甚至考虑过丁克。两人都是1984年生人,34岁那年,他们忽然觉得还是想要个孩子。
金丽自小患有原发闭经,需要服用性激素类药物维持月经周期,自然受孕存在困难,便决定寻求辅助生殖。
在那家全国综合排名TOP级别的公立三甲医院里,医生建议金丽先尝试促排卵后经医生指导同房、人工授精,如果都失败了,再尝试试管婴儿。这是符合临床指南和国家规范的标准治疗流程,但她拒绝了。
金丽和丈夫长期两地分居,几乎没有条件频繁来往于医院,而且,“促排卵后经指导同房和人工授精失败后还是要上试管婴儿,我为什么不直接尝试试管婴儿?”
在她看来,客观条件限制的漫长等待与尝试,更像是一种绕弯路:“试管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什么时候该做检查、取卵、移植,医生都会告诉你,在卵子和精子质量都还可以的情况下,成功率也更高,是更可控、更节省时间成本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