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外出切记不要住亲戚家,谁家都有自己的难处,有的房子小,有的没时间接待,有的怕打扰孩子学习。
出门在外,不能图省钱去影响别人的生活。
上个世纪1984年,计划生育开始严了,只要生过两胎的,都要绝育,开刀结扎还是刚刚实行,大多数人还不愿意让自己媳妇肚子上剌个口子,大家有抵触,却形势挺严峻,不做不行,公社,那时候还没改做乡政府,公社的人打听到北京有做一种绝育措施,叫粘堵,就是把一种药物吸进针管,在妇女下边捅进去,把药物推进子宫里面,把输卵管堵塞,那时候人们愚昧无知,村书记两口子带头,领了十几对夫妻,坐车去了北京,当天晚上到的,有的人住小旅馆,我家媳妇的二姨是北京工人,住在崇文区,她多年前去过,恍惚还记得,我们俩带了两个妇女,四个人慢慢找来找去,已经十点多了,还没找到,大家着急死了,我也嫌她记性差,转来转去,一个胡同里,大概十一点多了,一个人影也不见,想打听都找不到人,她确定地说,就是这儿,我喊喊,二姨二姨的喊着,忽然里面答应了,是的,是二姨家,是个老四合院的临街南房,开灯,开门,她二姨吃惊的忙让我们进去,边打听怎么回事,我们大概说了一下,实在太晚了,睡觉吧
人家是五口之家,俩儿一女,两间小小的屋子,儿女住外间,两口子住里间,这来了四口,姨夫只好去外间屋睡了,我们四个再加二姨,五个人紧挤一个床上,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二姨给买的油条豆浆大家吃了,还得找那一帮人集合,书记找医院,我们等待,一天了,也没安排好,晚上又得住人家家里,那是五月份,天已经热了,我穿双尼龙线袜子,走了很多路,等上床脱鞋的时候,好家伙,臭气冲天,自己都被熏晕了,这晚跟几个弟弟妹妹睡外屋,两层的单人床,跟人家不说话,也许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反正一句话都不说,把又湿又臭的袜子藏在褥子下面,早上偷偷装裤兜里面,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晚上,第四天我们才返回家来,可是憋屈死人,尴尬难受,想想都丢人丢到家了
没有在亲戚家住宿遇见尴尬的事的经历,不过小时候在邻居家住倒是遇见一次尴尬又激动的事。
早上起床无意中看见了邻居的大姐姐换衣服。
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十二岁,记得是奶奶过生日。家里来了很多亲戚,一些亲戚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所以就要在家里住宿。
为了空出床给亲戚住,我就去邻居家和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起睡觉,第二天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不见他。
于是我就在他家里找他。推开另外一个房间的门的时候,里面一下子传出来大姐姐的声音:“你干嘛呢!快滚出去。”
我本来是低头往里面窜进去的,听见声音本能地抬起头一看,谁知道却看见了不该看的场景,原来邻居的大姐姐正在换衣服。
说真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孩子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大姐姐见我没反应又吼了一下:“出去啊!你还站着干嘛?”
这一下反应过来了赶忙退了出来,过了两分钟大姐姐出来,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揪住我耳朵说:“刚才的事不准告诉其他人知道吗?不然我掐死你。”我没敢说话,红着脸跑开了。
这一年的秋天大姐姐考上了大学,走的时候还给我一支钢笔。
第二年春节她回家过年,带了几个菠萝回来。说真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菠萝。
晚上大家都在外面玩的时候,大姐姐把菠萝搞好了,每一个小孩都分了一小块。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没有伸手接她的菠萝,而是转身跑开了。
到了晚上大姐姐又悄悄的给我送过来一大块菠萝。
她又揪住我的耳朵说:“臭小子,人小鬼大了,见不得姐姐是吧?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我希望你也能考上大学。”
第二年我离开了奶奶家,到市里去上学了。后来再没有见过大姐姐,听说她认识了一个上海的男朋友,毕业以后就去上海了。
经历过一次非常尴尬的事,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当时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转身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
1994年,我中专毕业之后去了外地工作,那个地方离我家有300公里远。我在那里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我父亲的干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