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美说,在疫情不严重的那段时间,他们每周都为老年人举办相亲会,新老会员都可以参加,每人收费9.9元。本着“少而精”的原则,相亲对象只有20人左右。“人太多无法相识,人少更容易相识。”
鲁美发现,老年人相亲的成功率并不高。但见多了,她也总结出一些老年人择偶看重的标准:一是经济条件。有没有退休工资,退休工资多少,有没有房产,是老年人约会时问的第一个问题。年轻人更在乎的学历和工作都不是重点。大部分老人只要求对方退休后能读书且仍有收入保障。
第二是身体健康。来相亲角的老人,只是想找个伴,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谁也不想再有负担。
80多岁的朱建勋是鲁美的老顾客。去年,朱建勋生了一场大病。手术后不久,他让他的儿子找到鲁美,并敦促鲁美匹配自己。
相亲那天,我屁股刚坐在板凳上,还没开始自我介绍,朱建勋就双手撑着拐杖,低着头开始咳嗽。朱建勋每隔四五句就咳嗽一声。鲁美说,在相亲过程中,女方一直保持自己的举止,没有表现出不必要的情绪。但当朱建勋离开时,她向刘梅挥了挥手。鲁美知道对方在说“算了吧”。
不便明说的隐匿话题老年人相亲市场,有明显的条件,也有隐藏的不方便说的话题,比如“性”。
美国国家社会生活、健康和老龄化项目(NSHAP)的研究人员发表的关于老年人性相关问题的研究论文。截图来自报纸-韦特,琳达,j .,劳曼,爱德华,o .,达斯,阿尼鲁达,舒姆,l .,菲利普。《性:国家社会生活、健康和老龄化研究中的伙伴关系、实践、态度和问题的测量》。老年学杂志(2009)黄文英曾经饱受性问题的困扰。尽管她身体健康,生活稳定,但鲁美从未成功地为她找到合适的伴侣。“她想找个人和她一起住养老院,但是别人都不愿意。太贵了。”鲁美说,“有一个,但它仍然是黄色的。”
说那人姓赵,不比大,一个人住。就在她以为黄文英可以和爱人在养老院度过余生的时候,黄文英又打来电话:“再给我找个老婆。”
住在养老院的和赵大爷和睦相处了半年。黄文英说,有一天,赵大爷把她拉到护理床边,想说点什么,却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赵大爷说自己有“那方面”的需求,想让她配合。
听到这话,黄文英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接着是不安。虽然她年轻时有正常的性生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黄文英说她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成为七岁以后,她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考虑到要找到眼前的恋人并不容易,她还是勉强接受了对方的要求。她说,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被感染了,当赵大爷再次提出要求时,她坚决拒绝了。要求被拒的赵大爷后来又遇到了另一个对象,搬出了养老院。
“我倒在屋里头没人知道怎么办?”太阳快落山了,相亲角依然人头攒动。
余穿着一套灰色西装,戴着一顶白色帽子,静静地坐在相亲角的长椅上,旁边是一位看上去年龄相仿的老人。除了偶尔看看对方,他们没有说话。
余手里拿着一本四开的征婚启事。这张纸看起来皱皱巴巴的,可能是因为打开和合上的次数太多了。以上是余的个人资料和择偶标准:
86岁,大专学历,曾经是省级干部,在成都有多套房子,每月退休工资6000多元。至于择偶标准,他只写了五个字:医疗、教学、就业第一。
这个条件在结婚门槛不低的相亲角也是数一数二的。
有许多人来来往往,还有许多人围在余身边,说三道四,出谋划策。总之看客多。一位中年妇女看了征婚启事后,蹲下来对余说:“你这种情况是找不到老婆的。找保姆更容易,也不用担心财产分配的问题。”几次之后,余侧着耳朵,听不清楚。但他只是摇摇头,重复着“没有保姆...没有保姆……”当被问及为什么要找老婆时,余脱口而出——“没人知道我在房子里摔了怎么办?”
李建国在余身边站了很久,不耐烦地说:“他已经来了两年了。他年纪大了,要求太高,又不想多给零花钱,所以现在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