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岁出头的李建国曾经是一家工厂的经理。和许多中老年男性一样,他穿着一件略显紧身的t恤,提着一个棕色公文包。
从身上收回目光,李建国饶有兴趣地开始了这个话题。“我现在有四个女朋友,不知道选哪个。”据他说,四个女朋友中有两个是前妻,现在都想和他复婚;另外两个人,一个在上海,一个在香港,都很爱他,愿意为他花钱。“我无聊死了。我每天都和你聊天。你看。”他打开手机,找出四个女朋友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但是,他一直不肯回答为什么来相亲。
越来越多的人对余感到好奇,很快他们就形成了一圈人墙。不远处的小秦也听到了声音。她挤过人群,坐在余旁边。不管旁边的老人听不听得见,她只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让他“找个保姆”。小秦曾经是相亲角众多老年同伴中的一员。她不久前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两人正在同居。
此前,厌倦了县城生活的小秦干脆扔掉了老家的几个门面,来到成都寻找新生活。“我找男朋友的第一标准是长得好看。我天天收拾自己,他也不会差吧?”
小秦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地翻着和男朋友的照片,脸上露出了不可抗拒的笑容。“这一点我可以尊重他。”
在相亲角,外貌条件是一个重要标准。很多时候,男性会降低其他标准,比如退休工资,房产,因为伴侣身体条件好。有些女性也会凭借自己的美貌提高要求,哪怕只是多一点零花钱。
余的耳朵不太好,她听不到周围的议论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余慢慢地收起了手里的征婚启事,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倚着座位要起身,嘴里嘟囔着“别来了,别再来了。”
一起生活,避谈结婚蓝松今年60岁,这是她做媒人的第10个年头。
某中老年交友群发布的征婚信息。徐晓璐截图来自微信群聊她接受采访的时候,还是一个寒冷的二月,阳光下有一丝淡淡的暖意。蓝松穿着纤细的白色羽毛,里面是一件黑色及膝长裙,一双厚底白色平跟鞋,右手拇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最近疫情还是那么严重,那里都没人了。”轻轻吐出一口烟,蓝松回头看了看相亲角的方向。
当“街头红娘”是蓝松退休前的想法。年轻时,她在一次偶然的介绍下进入一家小婚介机构当员工。当时整个婚介所不到十个人,蓝松是里面的新人。对她来说,这份工作比以往任何一份工作都要难。和人打交道总是要花更多的功夫。除了不厌其烦地帮客户找合作伙伴,还要专心与同事打交道。小商业利益经常让每个人都不开心。但她无法放弃这份工作带来的满足和快乐。
宽窄巷婚介所“一线”的办公室照片。和信於菟第四年工作结束时,蓝松离开了婚介所,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她成了相亲角的红娘,给自己取名丁香老师。“我喜欢丁香。它们很美,很香,很喜庆。”蓝松咧嘴一笑,带眼线的全包青绿色眼线舒展开来,原本刚强的脸庞显得有些温柔。
性格开朗的蓝松很快在相亲角找到了立足之地。六年过去了,她的手机微信里已经建立了十一个相亲群。根据不同的年龄段,以“丁香老师(一号)X青年/中老年交友团”命名,平均每组约470人。其中,属于中老年群体的只有一个群体——“丁香老师十一中年交友群”。截至2022年3月,该群体用户数量为417人。其中50-60岁的中年人占近65%,其余35%多为60 -70岁的老年人。偶尔会有两三个70多岁的老人在群里“泡”。蓝松一般不把75岁以上的人拉进这个团体。
与其他团体不同,这个团体没有“会员费”。“我对中老年人收费不多,尤其是老年人。”对于发现自己在这里的中老年人,蓝松会直接拉他们进群,从来不提入会费。中老年人不要求太多的好处。蓝松认为他在做好事。“但是有些人会送我,比如66元的红包,以示感谢。他们认为我做得很好。”
虽然蓝松的团队人数众多,但她可以独自管理。“我晚上12点以后才睡觉。没办法。这么多人都要配。”写发送信息,然后写发送信息。蓝松偶尔会让她30岁的儿子帮忙,她花所有的时间来协调客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