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误,他们错过了唯一的见面机会。
9月,杨病重,被女儿接回台州。许记得,母亲一直说,“即使我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倒在寻找儿子的路上”。
后来癌细胞转移到了脑部,杨认不出任何人,但只要一提到找儿子,她瞬间“醒悟”,对女儿喋喋不休地说:“不要放弃找我弟弟,你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不然我死不瞑目。”
2016年12月,杨给燕姿打电话,说时间不多了,让她以后帮她找儿子。
2017年1月,57岁的杨离开了人世,静静地走了。
当天,徐丽珍用母亲的微信发了一条讣告。徐建峰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半夜醒来,第一时间看到这条新闻,在下面留言:杨阿姨,一路顺风!
杨死后,燕子答应了她的要求,把找到作为自己的任务。每次杨去世,或者生日那天,她都会联系媒体记者,问对方能不能报道。
今年年初,在杨逝世五周年之际,媒体再次报道了杨寻子的故事。重庆警方在阅读报告后通过人脸识别找到了徐建峰,然后通知了广东警方。广东警方通过采集DNA确认了徐建峰的身份。
对于徐建峰来说,在寻找了31年之后,当她再次看到她的母亲时,已经是阴阳两界了。
以下为徐建峰口述:
[I]
我没想到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2月17日,一个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绑架行动,要采集被拐儿童的DNA信息,让我去公安局。我都不指望了。上一次抽血寻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3月初,公安局又打来电话,说他们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我吃了一惊。当我听到亲生母亲的名字“杨”时,我彻底懵了,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幕。
2016年夏天,我下班后翻看手机,看到一则新闻,一位癌症晚期的母亲在寻找二十多年前走失的儿子,希望能在去世前见到儿子。从小就在找亲生父母,想着自己的人生经历,所以当时就认真了。我看到两张照片,一张是骑着狮子的小男孩;一张是一个小男孩拉着一只鸟,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小男孩像小时候。
我心想,我会成为徐建峰吗?读完这篇文章后,我拨通了以下电话号码。我说,我可能就是你要找的徐建峰。
接电话的是杨。她问我年龄,然后问我屁股上有没有胎记,多高,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我身高1米83,他们都不高;我有双眼皮,都是单眼皮;我屁股上也没有胎记,只有同龄。后来想起小时候屁股被开水烫过,胎记都快被烫掉了。
徐建峰的童年。
我加了她的微信,发了一张我的照片。看完之后她说,不太会。我儿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回答说,不管你是不是我妈妈,我都愿意叫你“妈妈”。同时我告诉她,如果我最近不下海钓鱼,我就去广州看她。当时,她正在广州的一家医院接受治疗。在电话里,她说得又快又清楚。我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
我的养父母住在离海几百米的惠州。平时经常和他们一起去钓鱼,有时候几天,有时候一个月。当时我去海上钓鱼,半个月后才回来。
回来后我想,对方把我排除在外了,我也没有信心去面对这个事实,所以最后放弃了去医院。
主要是我当时跟她联系的时候,他们(“宝贝回家”志愿者)找到了一个符合以上特征的“孩子”,包括跟我时间地点一样的。
从那以后,我偶尔会在她的朋友圈里留言:“你一定能找到你的小剑锋!”她回答我:“你一定会找到你的生母的!”
第二年早春的一个晚上,我碰巧晚上起床,打开手机,翻到她的朋友圈:“妈妈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杨的女儿。我妈妈刚刚离开。感谢所有认识我妈妈并帮助过她的朋友。祝你永远健康!”这条朋友圈是凌晨三点半发的。第一次看到,不知怎么的,就一阵心痛。3点38分,我在下面留言:一路顺风,杨阿姨!
杨去世后,女儿给她发了一条朋友圈,立即回应。
现在我在想,如果我过去遇到她,做了坚定的DNA,认了她母子,她还能多活几年吗?
[II]
认完亲戚才知道,我1978年出生在浙江台州,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
两岁的时候,父母去了临海市。我和我姐轮流住在我姨家,姨家,姨家,姨夫家,偶尔去我爸亲戚家。所以我从小就不怕生活,去哪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