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兰斯在屋子中拿出来多年前的老照片,并送给蔡文伯,两个老人抱在一起哭得像小孩儿。
接着尤金兰斯提出,希望和蔡文伯到中缅边境的4号界碑去,两人重新走一段曾经共同修筑的史迪威公路。在开车的路上,蔡文伯还用傈傈话唱了一首自己编出来的友谊之歌,车上一起帮着打拍子,认真的倾听。
蔡文伯同样提出了一个要求,自从美军工程队撤走之后,他就和寨子里的老乡学了傈傈族传统技艺“上刀杆”。蔡文伯自小能吃苦,这门绝学学的极好,年轻的时候在很多地方表演过,心中一直想着能给那一批美国筑路兵表演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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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自己年纪大了,不能表演了,却希望能让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的儿子给尤金兰斯表演上一段。看过了界碑,蔡文伯一家和尤金兰斯又赶到一个傈傈族的山寨,借了老板专门的场地,由蔡文伯的儿子蔡学书和另外两个小伙子一起表演了“上刀杆”。
表演结束之后,尤金兰斯热烈的鼓掌喝彩。这次简短的会晤就是两位老人的最后一面了。在后来的研讨会上,尤金兰斯上台发言,有一句话感动了无数人:
在这里,我要谢谢所有帮助我找到他的人们,我相信中美两国人们的友谊就像我和“小孩子”的友谊一样,是纯洁的,世界就是由这种最平凡的故事组成的。
2012年,尤金兰斯在美国逝世,去世前,有一位中国去人去看望他,并表达感激之情,尤金兰斯费力的回应:“彼此彼此,美中两国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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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间,中美之间一向是友好和睦的,1945年,为了纪念史迪威将军在中缅印边境做出的贡献,蒋介石就将这条由他组织修筑的公路命名为史迪威公路。
如今史迪威公路道路难行,但走上一段就能看到路边的警示牌,大部分都是英文写的,也有部分中文标识,因为当时主要负责在这条道路上运送物资的就是美国人。
这些警示的英文非常幽默,这里翻译两个路牌解答大家心中的疑惑。一个是“开快车的小心啦!记住我的话,看清路,慢点开,否则你就会像我一样狼狈不堪。限速25英里。”另一个是“慢行!我身上的曲线看了能使你膨胀,但你膨胀可能让你丧命!限速25英里。”
这条深山中的公路逐渐失去了作用,甚至公路的痕迹也逐渐被覆盖,但它在历史中的意义不会消失,中美两国的友谊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