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份资料都是指向55弄6号3楼的王秀娟,说她的身体特征不像女子。
余存熹向科长钱明汇报了这一情况,这个特别的女人也引起钱明的重视,他让余存熹严格保密,弄清楚这名女子的真实身份。
余存熹和搭档杨文元匆匆吃过晚饭,回到淮海路派出所,翻出王秀娟的户籍信息。
他首先沿着户口迁来地基督教青年女子部宿舍追查,档案上记载王秀娟是在1951年搬来的,在此之前,住在上海交通大学的宿舍。
两人一大早又赶到上海交通大学保卫处,查阅登记资料。原来王秀娟是通过交通大学担任助教的陈老师介绍来此居住的。
她在这里居住了大概一个月,当学生开学后,王秀娟才搬到基督教女子宿舍,至于在此之前的居住地,登记簿上没有任何记载。
经过调查,陈老师是位男性老师,比她大十几岁,两人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介绍她住在这里,一切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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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草惊蛇,侦查员没有选择找陈老师了解情况,只是将他列为重点对象。
两位侦查员马不停蹄来到基督教女子宿舍了解情况,经过一番调查,原来王秀娟从上海交通大学搬来后,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时间,后来和同宿舍的陈筠白一起搬到雁荡路55弄居住。
陈筠白的情况,两人也弄清楚了:她在解放前和一个大她十几岁的商人结婚生子,离婚后,她为了养家糊口,堕落到沦为私娼。
解放后,国家查封了妓院,对所有私娼都进行严格的管制,陈筠白无处营生,只能住进价格低廉的基督教女子宿舍。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后,侦查人员没有发现王秀娟和其他人有什么接触,也没有和交通大学的陈老师有过来往。
她和陈筠白的生活来源主要是依靠在家里加工绣制的书签维持,一般是陈筠白拿半成品带回家,在家里两人穿上丝线,最后由陈筠白送回去,赚一点差价。
傍晚时分,王秀娟经常拿剩下的书签到热闹的南昌路口摆摊,赚取外快。
侦查员跟踪了很多次,都没有发现她与人有交流,只是中间有一次将一封信投入到邮筒里。
这封信是投给香港的一家报社,这家报社有着很严重的反对共产党,倾向台湾当局的意图。
信上写的内容都是反映上海经济萧条,百姓生活贫困,商品供应紧张,老百姓需要凭票购买日常物资等情况。
余存熹和杨文元分析后觉得王秀娟应该是个男儿身,和陈筠白在基督教女子宿舍相识后,发展成为情侣关系。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的秘密,这才在外面租房过起两人同居的生活。
除了这些外,他们什么发现都没有。线索再一次中断,两人只能将这个案件先搁置,忙碌其他的案子。
神秘来信
1955年夏,上海市人民政府收到一封来自成都转来的资料,案件终于有了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