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时候,我们又分了一次班,不知道为啥,到了高中才知道全县都分了。新的教室由于朝向问题,好像比较冷,也比较破旧。除了那位历史老师,老师也全部换了,英语老师好像是来支教的。分班后小学同学比较多,这也许是一种安慰。没过多久又要学习新的广播体操,这一次没有占用别的上课时间,好像全部是在体育课上,还有就是几节语文课。无需多言,我还是不会。老师把我折磨坏了,我晚上还是照例做梦,这是我第二次做梦。
在初三我的记忆力下降了,以前背单词,我多看几遍就能记住,当然也比较简单。但是到了初三第二学期,有的单词出现在文章里就只到了会读的地步。学习上所有的天赋至此全部终结,但化学上的优势却刚刚萌芽,也许是刚开始学习的缘故吧。两此模拟考试我考得好像都不错,英语考得还是那么好。也就是这时候,学校又开工了一栋教学楼。
从初三开始我时不时地给那为老奶奶送去一些吃的东西,当然就是馒头什么的,感觉当时的她很可怜。
时间飞逝,那一年过的好快,曾经我也有过去上职校的冲动,我也有过如果考不上高中怎么办的担忧。在那种冲动与担忧中中考来临了,那天早上我们在村里等自己出钱雇的车,天气也不是很好但不下雨。坐了车后大家唱着歌,但我无语,暗自沉默,我明白这是大家最后的聚首,那两天早上我很伤心。我懂得旧的是非的散去意味着新的麻烦的到来,而随着年纪的增长新的麻烦将会比旧的是非更加沉重。中考的地方比较远,坐车最少得半个小时吧。下车后听不到他们不唱歌了,心情才似乎舒畅了一点,因为安静了许多。考试的学校确实大,教学楼也多。中午考完试,也不让我们去饭馆吃饭,说是万一不干净怕拉肚子影响考试,所以我们就在一农田旁吃干粮。考试的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自己考的怎么样,那还是个谜。
年龄大了就明白了很多,懂得了自己的不足,所以自己的思潮中时常游荡的就是我会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这一系列同龄人不考虑的问题。中考后,回家了,但对曾经的学校有很多的不舍。父亲问我考的怎么样,我不敢给他肯定的回答,我知道他当时也很担心考得不好吧。考试结束后,我天天放牛,出去后就不想回来,算是对各种是非地躲避。
尽管那时的我成绩很好,但是出成绩那天早上,我的心还是跳个不停,还是怕自己考得不好。饭后,独自一人去了我久违的学校,虽然只分别了十几天,但觉得分别了好久。很多人在争先恐后地围观,成绩单被帖在了一破旧的墙上。我依然等了许久,许久,等到他们都散去,才去看我的成绩。但庆幸的是那一年,我考得还行,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但我更相信那是我自己的水平。我仍然落魄地回家了,在归途中,确实少了那种恐惧,但我也丝毫不高兴,因为我在当时就明白就别人而言这确实可能能改变命运,但于我而言我就是在高中再努力也填补不了我先天的不足。
家人见到我的成绩都很高兴,尤其是爷爷。第二天我去填志愿,我填了县一中,把那张集我九年是非的轻如浮萍的纸交给老师后我就回家了。晚上,不见爷爷的踪影,我等了他许久他才回了家,我问他去了哪里,他不言语。我一再追问,他终于开口说了,他去问别人以我的成绩我进不进得去一中。那夜我睡的很迟,想了很多,我那堂兄考的比我差,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就有些麻烦。于是第二天去学校时我把志愿改了,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其实当时班主任也建议我不要填一中,直接去多巴。
填志愿后我继续放牛,在夏日的风光里,浓热的风总是让我更加烦躁,但可爱的牛儿似乎能让我稍微有点安详。爷爷不知道我改了志愿,他一直在等一中的录取单,可是他始终没有等到,当时可能有很多的绝望吧。最终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家人都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为什么不是一中的录取通知书。
八月底,母亲送我去学校,打着行李,拿着衣服,带的东西可真不少。坐在车里,望向窗外,树逐渐向我远去,多了几分惆怅。车里喧闹不堪,但我依然寂静如常。那天,小雨淅淅,秋日的故乡已添了几份寒意,但是内心的无奈却更加刺骨。来到了中学,交了录取通知书,安排好了宿舍,母亲要去舅舅家,我也跟着去了,这是我记事来第二次去舅舅家。但是他们的冷淡打破了我来到新学校的热情,于是下午我就回了学校。学校有高中部有三栋楼,一个小卖铺,初中部好像只有一栋楼,其他的就是生活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