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需要跃起到0.8米左右的高度,并在0.7秒滞空时间内,完成整整4周,也就是1440度的旋转。
这样的旋转速度,几乎相当于一辆40km/h的汽车在行驶中,所产生的车轮转速。
而更为困难的是,由于4A是唯一一个向前起跳的动作,在旋转的过程中,选手还需要多跳半周,才能够彻底结束。
总计1620度的旋转,加上落地时要承受的,等同于自身重量7倍的冲击力,都已超出人类身体所能接受的极限。
因此,时至今日,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比赛中,完成这样一个艰难的挑战。
没有人要求羽生结弦一定要挑战4A,但他就是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拼搏。
那是整个职业生涯中,唯一没有实现的梦想。
若就此放弃,他不甘愿。
运动员的在役周期太过短暂,他只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再做一场最完美的挑战。
羽生结弦,从外表到战绩,经常被视作日本动漫热血男主的化身。
但当他回顾自己花滑的这些年,忍不住笑中带泪:
好像我一直伤病不断,很多经历即使放到漫画的主人公身上,都显得太夸张了。
这种夸张,既是跌宕起伏的戏剧性,又是命运的"hard模式"跟他开的一次次玩笑。
2011年2月,16岁的羽生结弦作为花滑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刚刷新了个人最好成绩。
3月,一场大地震就差点中断他的梦想。
当时正在冰场练习的他,看着震动的冰面起伏得如同海浪,从小到大的练习场,就这样毁坏。
当他拼命跑回家,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一家四口在挤在避难区的艰难4天,乃至那时一片漆黑中,头顶漫天闪烁的星光,羽生结弦至今还记得。
这场地震,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目睹灾难,见证死亡,无家可归的人们如何生存都是问题。
"想过从此不练了,就只当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这不是滑冰的时候",伤痛之下,多的是比滑冰更重要的事。
这种消极沮丧,持续到4月的一次慈善演出。
当看到自己在冰上的表演,能鼓舞灾区更多人往前看,重拾生活的信心,羽生结弦体悟到了花滑的另一层意义。
花滑,不只是个人的梦想,还可以是一群人的希望。
他辗转全国,参加了约60场慈善演出,失去家乡冰场的他,也得以维持训练。
那时起,羽生结弦幼时种下的花滑梦,开始背负千万人的期待。
不过接连拿下两块奥运金牌的羽生结弦,早已超出所有人的期待,除了他自己。
索契冬奥会中,羽生结弦出现了失误。
虽然拿下了金牌,但没能贡献绝对完美的表演,"很不甘心"。
他不能输,"输了和死了一样",而赢,也要是零失误的压倒性胜利。
这种"想赢"的执念,贯穿了羽生结弦整个职业生涯。
索契登顶的这年11月,他就在上海,用血和伤践行了他的偏执。
那是大奖赛自由滑的赛前热身,他和中国选手闫涵突然相撞,迟迟起不来身。
等站起来,才看到血顺着他的额头、下巴淌下,染了冰场。
简单的包扎后,羽生结弦不顾教练的劝阻,大喊一声"跳",执意上场。
头上缠着绷带,4分30秒的《歌剧魅影》,他5次摔倒,最终拿到亚军。
日本的节目解说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