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处地方,每一处都代表了女主欲望的进一步扩大,以及阶层的逐级跨越。
片区与片区之间,也确实存在这样典型的差异。
我们喜欢看东京,喜欢看纽约,巴黎,是因为它们可以承载想象本身。
《艾米丽在巴黎》作为一部糖水剧也能获得这么高的收视率,这是因为大家对巴黎还是有滤镜。对一个异乡人闯荡巴黎,不同文化的融合也感兴趣,哪怕是刻板印象。
飘对台北的印象也很好。
但似乎,烟火气还挺足的它,没有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它当然足以代表一种都市化的、商业化的生活方式,但却不太适合被当做一个壁垒森严、阶层分明、贫富悬殊的欲望催生地。
** 女子图鉴式的故事,一直吸引人翻拍。
早在几年前,内地剧就翻拍了两个版本:《上海女子图鉴》和《北京女子图鉴》。
无论哪个版本,讲述的都是一个女性从小地方走出来,到大城市工作打拼的故事。
如:《东京女子图鉴》,女主从秋田到东京;《上海女子图鉴》,从安徽到上海;《北京女子图鉴》,女主从成都到北京;《台北女子图鉴》,从台南到台北。
女主的成长线都是:
在大城市要怎么扎根下来,怎么打怪兽升级。
换句话说,她们得有一股劲和欲望。
北京版本的女主和上海版本的女主扎根大城市后,她们的痛苦似乎都来自男人和名牌包包。
《北京女子图鉴》,女主把电脑屏保改为一个 LV。
分手的导火索,来自男友送给自己一条 LV 裙子而不是 LV 包包。
渴望拥有一件奢侈品,当然也是一种象征和欲望体现。
但它代表的是旁人的认同。
也就是说,这两部剧里,女主的欲望是来自于他人的认可。
而更高级的欲望,不可能只有外在的符号。
《东京女子图鉴》中女主的痛苦,就来自于她自己。
她的欲望有很多,在实现的过程中又迷失了自我。
女主当上了公司高层,衣着光鲜,和千挑万选的男人结婚了。
原本以为丈夫是尊重女性的男性,却发现他所说的一些投其所好的女权话语,原来是相亲时婚姻专家教的。
离婚后,年近四十,在东京拼搏到最后,发现没有了自己的圈子。
失去婚姻,没有孩子的她,不管身处哪个阶层,都无法融入。
而女主后来遇到的女上司,则代表了与主流完全相反的声音。
女上司说,1985 年日本制定了雇佣平权法案,女性不再只配在公司端茶倒水。
而现在,经过一代女性奋斗后,如今的女孩们却倒退回去了,都只想着嫁得好,每天只想着去联谊。
她一方面驳斥了主流社会对女性成功的定义,一方面无形中为迷茫的女主点明了方向。
正是这些带有不同观点不同人生经历的女性,把这部剧推到了另一个高度。
而且,在《东京女子图鉴》中,男性既不是渣男工具人,也不是爱情的象征。
女主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她所追逐的欲望和身份的符号。
他们不会很刻板很糟糕,女主的每一次分手,也是来自内心欲望的推动而已,与爱情无关。
有个细节。
当女主似乎已经开始习惯平凡,习惯和男友过着安稳幸福的生活后。
有一天,她在男友身边醒来,随手从狭窄的床上,拿起一条自己已经穿到起毛球的内裤。
她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平凡的幸福,在秋田也可以得到啊,来东京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是因为男友不好,只是这段关系,只能代表这个阶段的自己。
不想撕扯,也不想改变对方,只是默默跟随内心的欲望,抵达下一个旅程。
但台北版桂纶镁的欲望,却被拍成了 " 换男友大赛 "。
什么都好的男友,突然和林怡珊说,他希望林怡珊辞职,成为他面馆的老板娘。
林怡珊不甘心,于是狠下心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