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他十年的金丝雀 都说她早已赚的盆满 金丝雀她成了 她做了她十年的金丝雀?都说她早已 她做了他十年的金丝雀 都说她早已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不是她换了个头,一切资源就都能向自己倾斜而来。更何况,再怎么换头,如果不拼命创造机会,也还是换不了命。
她看着镜子里被纱布层层盘裹的自己,眼里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她凭借在广告公司和传媒公司都待过的经历,先是从黄浦区找了个待遇更高的工作,然后以想离公司更近为由,换了住的地方。只不过用的是网贷的钱,因为阿粥已经不吃茉莉这一套了。
窟窿越来越大,阿粥对茉莉的耐性也越来越少。虽然茉莉有计划的疏远让他惊愕又不甘,但一个内在如空心萝卜般的女人压根儿维持不住有趣的表面,一切都濒临腻烦的边缘。
「抱歉啊,我最近手头也紧。大上个月的信用卡额被你刷光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找了个勉强站得住的理由,把我爸妈糊弄过去。」
茉莉听着阿粥冷淡的语气,心里却在庆幸他还没有粗鲁到让自己偿还这笔债。
所以她温温柔柔地道了歉,又心平气和地跟阿粥道了晚安。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听到阿粥的声音了。
挂了电话后,茉莉立刻换了电话号码、微信号等一切联系方式。然后着手布置自己新的一室一厅小屋。其他的都不要紧,主要是把她之前看过的「工具书」统统搬进去,然后用别致的方式摆放到书架上。
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之前的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了。
她只要下班,就天天在黄浦区、浦东新区和静安区的高档住宅楼外面逛,先是利用手机里的交友软件搜索附近的人,能加则加,不加就加下一个。用这样原始笨拙的方式,耐心地筛选、刷新自己的交友圈。
然后,茉莉又通过不同的银行平台,贷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款,大概在十五万左右。她用这笔钱给自己报了健身课、瑜伽班和马术兴趣俱乐部,光后者就花去了几万的代价。剩下的钱,她用来置办护肤品、化妆品和衣饰。并且时不时地去逛美术馆、博物馆和读书会。
每个月到手的工资,有百分之八十都拿去填窟窿,但她并不慌乱。
公司里追求她的人,对她有意的人更是多如牛毛,甚至连办公室高管都公然表示出对她的好感。但茉莉全都看不在眼里,她志不在此,而更好高骛远。
她几乎成了永不停歇的陀螺,在疯狂提升自己的品位与结交各类人士之间旋转。
如此拼命的时光,只在她的高中生涯出现过。
因为她明白,这将是自己最后放手一搏的时刻,不允许退缩,更不允许失败。
茉莉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一次攀岩课的时候,认识了李雁飞。
她当时穿着顶级品牌的运动衣,扎着简单的马尾,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运动衣的包裹中尽显出健康的性感。
当茉莉坐在休息区仰颈饮水的时候,用余光捕捉到了向自己走来的李雁飞。只在几秒之内,茉莉就衡量出了向自己而来的男人是个什么阶层。
——暗含威压的气场、舒适阶层养成的慵懒气质、无需品牌傍身的闲适。只需这几个元素,就让茉莉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彼时的李雁飞已经是上海律师界顶尖的人物之一,兼而投资了一些传统产业,一年进账几千万不是问题。
自从茉莉第一次出现在攀岩俱乐部里,李雁飞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与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并无不同,都是先见美色,再品言行。只不过在上层阶级里,明明是普罗大众的审美趣味,镀了层金就会变成高级趣味。
李雁飞不胖不瘦,面色白净,总是笑眯眯的,长得挺有善人的样子,也有善人的福气。只不过他个子不高,攀岩课的时候跟不穿高跟鞋的茉莉站在一起,还几乎矮她一点。
「下了课,我能请你去吃饭吗?」李雁飞走到茉莉身边,大大方方向她伸出手。
茉莉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脸上完全风平浪静。她先把自己的手递到李雁飞手里,柔软地握了握:「实在是抱歉,晚上我有约了。」接着话锋一转:「只不过约的是烘焙课。从来没有外人评价过我烤的小饼干是否好吃,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课后我想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李雁飞扬了扬眉,没有放开茉莉的手:「现在,是你在邀请我么?」
茉莉笑着拿回手:「男女一视同仁,不是么。」
下了攀岩课,故意没换下塑身运动衣的茉莉挎着运动包站在俱乐部门前,还没等打开手机里的叫车软件,就看见一辆迈巴赫向她缓缓驶来。
茉莉笑着弯下腰,低领运动衣后的乳沟若隐若现:「去吃烤饼干吗?」
坐在迈巴赫里的茉莉头一次体验到了此前人生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