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晚报:您用写作来表达人文关怀的形式还会继续吗?
沈念:以人为中心的一切生产、经济活动,都与自然生态休戚相关。那我们的一切写作,不都是在进行着一种生态书写吗?千百年来,作家从来都没有中断过对自然的思考与书写。“贪婪攫取的长期习惯使他的手指变成钩状的、骨节突出的鹰爪……他榨干了湖边的土地,如果愿意他还可以抽光湖水,出售湖底的淤泥……农场里的一切都是有价的,如果可以获利,他可以把风景、甚至把上帝都拿到市场出卖。”这是梭罗笔下对欲望恶性膨胀者的描写,他也庆幸,“谢天谢地,人还不会飞,还不能使天空像大地一样荒芜!”
梭罗的反思,其实是我们需要共同进行的反思,而在许多描写风景风情的自然文学中,我们被那些漂亮的语言语式隔断了与真正自然的密接,劫走了应该深入其中的沉思。未来,我还会继续用笔去写洞庭湖上的变化。也许几年之后,我们听到的是“大湖又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