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稳增长又要清理隐性债务,今年地方经济压力有多大?
乔宝云认为,如果希望专项债发挥更好的平抑经济波动的作用,可以考虑适当降低专项债对应项目的收益要求,“需要在确保偿债能力与平抑经济波动两个目标间更好地权衡”。
“某种意义上隐性债务的表面清零并不难,完成一项任务涉及质量问题,比如地方可以找一家国企把隐性债务与对应的资产都背过去,彻底转换为企业债务,表面上也完成了清零,但是实质上增加了整个经济机体的负担。”乔宝云认为,清零本身是手段,最根本的目的还是避免风险,让经济机体更健康,而非只是把欠条从左口袋放到右口袋。
财政部就通报了两起化债不实的案例,如2019年6月至12月,湖南省宁乡市一家城投公司的子公司以非公开公司债券、流动资金贷款的方式融资2.3亿元用于偿还到期隐性债务,并作为化债处理。被认为实质是“借新还旧,属于化债不实”。
在乔宝云看来,这一轮化解隐性债务风险的过程中不能“就债务谈债务”,而是应该和投资体制相结合。这就像清理桌子上的灰尘,很厚的灰尘本就难以清理,一旁产生灰尘的机制更需要斩断。“地方政府,特别是县一级政府,应该明确政府事权与支出责任的界限,是否需要承担如此重的基础设施建设功能,需要重新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