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孩子不会说爸爸妈妈,打招呼叫不出“阿姨好”,背后原因让人泪目了
在录音室里,小姑娘扎着两根小辫,没有顾忌地唱歌,童声稚嫩。但妈妈婷婷诚实地告诉我,“她唱歌走音的,而且走得不是一点点。”
咩咩
咩咩并不知道自己唱歌走音,甚至自我感觉良好。小姑娘喜欢表现自己,在合唱团里,她总是放声歌唱,直到音乐指导老师忍不住提醒她,“咩咩,你那个声音小一点。”
陈慧是咩咩所在合唱团的音乐老师,也是上海音乐学院社会教育学院的教师。回忆起第一次听到孩子们唱歌时,她确实觉得“真不行”。困难在于,不仅人工耳蜗和人耳听到的声音不一样——人工耳蜗的频响范围比较窄,而音乐的频响范围很宽,就连不同品牌的人工耳蜗听到的声音都有区别,而且孩子们对钢琴的声音不够敏感,很容易唱着唱着就受外界干扰。
当听说这次公益歌曲录制的曲目是《孤勇者》时,陈慧忍不住替参与录制的几个学生辩护(事实上他们确实都唱得有点跑调),“我们孩子唱不好是肯定的。那首歌歌词复杂,速度较快,曲调来回变化,难死我们了,不唱走音就奇怪了。”
但陈慧听上海特殊儿童康复中心的老师提起过,“这些参加过合唱团,并且一直一步一步跟着上来的孩子,很大程度上会反作用于他们听声、吐字、发音,在语言测试的时候,能感觉到是有帮助的。”
所以让听障孩子学习音乐,不仅是他们可以和普通孩子一样生活的证明,也是一种可能的康复手段。
今年99公益日,腾讯基金会提供了3亿元配捐资金和1亿元特别激励资金,并且首次推出全民共创的公益交互机制“一花一梦想”。在向网友征集了8000多个公益梦想后,腾讯SSV健康普惠实验室与网友共创了“为300名听障儿童上音乐康复课”的梦想。每个人可以在不同生活场景下领取小红花,再将它捐出,而只要小红花达到规定数量,腾讯基金会就会和合作伙伴一起推动项目落地,让梦想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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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音乐这种方式,听障儿童既能更好地练习发音、吐字,提升语言能力,也能在享受音乐的过程中学会有意识地综合运用触觉、视觉等多种感官。
对婷婷来说,女儿咩咩唱歌跑调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唱。“她想和正常小朋友一起玩,她想画画、跳舞,她打网球、游泳、弹钢琴,就是一百样正常孩子能做的,只要不是医生说不能做的,我都觉得她想做就去做。”
即便唱歌跑调,她也想让女儿同时学习一门乐器。起初女儿自己选了打鼓(实际上这种有节奏感的打击乐更适合听障儿童感知音乐),但很快就放弃了,换成了弹钢琴。婷婷不指望女儿能把钢琴学得多好,只希望女儿能坚持学下去。
“我知道人最终是会孤单的。而我女儿未来的人生,会更难。会有很多人善意地跟她沟通、倾听、排解吗?不一定。即便是父母,也不一定同频。最能跟自己沟通的只有自己。那个时候音乐也好,绘画也好,只要你精神世界里占有的一部分,就可以自己跟自己对话。”
咩咩
仲静佳本职是上海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当得知淼淼所在的听障儿童合唱团成立,并需要一名音乐老师时,她便志愿来教。在任职的小学里,她也是合唱团的老师,但在那里,她对“怪声音”的容忍度为零,再加上要比赛,要拿奖,压力很大。而在听障儿童合唱团,仲静佳感受到一种纯粹的快乐。“我觉得我不是来上课的,我是来跟这群孩子一起玩音乐的呀。每个小朋友不管是唱得好,唱得不好,都可以唱,大声唱,放声唱,我都听得过去。”
后来,她把每周六一节2小时的合唱课发展成了1小时唱歌,剩下1小时则轮着上舞蹈形体课或者戏剧表演课。“我们是要在音乐中享受快乐的,哪怕就跟着音乐扭一扭,用身体来感受音乐,而不只是通过音高。”
至于课程反应,她听合唱团的一个家长说,本来自家小孩总嫌家里的音乐很吵,到合唱团之后,孩子居然主动在家放起了音乐,一家人去KTV,他也抢着要麦克风。
在合唱团里,淼淼因为音准好,被选为了领唱。当妈妈陆茹萍看到女儿在舞台上表演, “真的是相当自信,她忘了她自己是有听力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