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大流行后的全球化 如何应对新冠全球大流行 新冠大流行明年年初结束 这个发现,可能重塑新冠大流行历史新冠大流行 “终结论” 何以被提上日程?
从新冠造成的健康负担看,我们很难认为大流行结束了,那么从我们应对疫情的措施看,大流行还存在吗?
拜登提出 “大流行结束” 的依据是美国已经没有人戴口罩,大型活动(如体育赛事)也恢复正常。确实很多国家的防疫已经从日常生活中逐渐撤出,不少民众的生活已看不出疫情影响。可这是否意味着我们没有在对新冠做超常的防范?
如今,WHO仍然将新冠归于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而美国也在不断延续新冠的公卫紧急事件状态——甚至在拜登表示大流行结束后,美国政府还表态近期不会撤销紧急状态 [14]。这意味着仍然有很多紧急的超常规措施在执行,比如政府直接负担检测、疫苗接种与新冠治疗。
如同新冠的健康负担,防疫措施现在也处于一个转型期。那些对日常生活影响更大的措施逐步撤出,比如大部分国家和地区不再因新冠而暂停学校教学,疫情后出现的出入境限制也逐渐裁撤——像香港宣布将取消入境隔离要求。可是针对新冠的公卫紧急措施仍然存在,像香港入境前仍有抗原快速检测的要求,入境后也需3天自我健康观察。从这些延续的举措看,也很难说大流行已经结束。
以什么样的状态走出大流行更为关键新冠疫情即将迎来三周年,绝大多数人已经对疫情感到厌倦,再也不希望因为病毒而改变自己的日常生活。或许也是出于此类因素,我们对大流行结束、疫情即将结束等说辞异常敏感。我们似乎期盼着一个开关,宣布大流行结束,如同开关被打开时那种瞬间的改变,突然一切就恢复正常,新冠不复存在。
可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随着突变株的不断涌现,新冠病毒寄宿人体的适应性越来越强,普遍的科学共识是新冠病毒将长期与我们相伴。而新冠作为疾病对社会的影响,也不可能像有开关一样,一关就消失了。
相较于WHO以及美国说大流行即将结束或已经结束,更值得思考的是这种结束意味着什么,我们将以什么样的状态走出大流行。
福奇就提到,虽然美国的疫情现状与过去不同,但现状远未达到合适的境地。如上文所提到的,考虑到美国目前的新冠死亡人数,即使强行定义大流行结束,新冠仍会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严重健康问题,需要进一步的应对。拜登在提到大流行结束的同时也指出,新冠仍是一个问题,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
开始探讨大流行是否已经结束,一是因为新冠的病死率、死亡人数都在下降,与以往比有明显改善。二是如今有更多的手段来应对这个疾病。在疫苗接种及自然感染提升了全球人群免疫背景的基础上,辅以高效的治疗药物,新冠作为疾病的危险性是可控的,这使得我们看到了大流行终结的曙光。
我们希望,宣布大流行结束时,是因为新冠对我们的影响确实变得可以承受,而非因为我们对紧急状态感到厌倦。眼下,如果从个体的风险考虑,某种意义上大流行对很多接种过疫苗的年轻人来说早已结束。因为他们的疾病风险在很早以前就变得非常低。但对于老年人、免疫抑制人群以及有很多基础疾病的人呢?这些人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要面对不小的风险。
在谭德赛提出大流行结束在望的同时,WHO也发布了加速结束新冠紧急状态的政策建议,从检测、疫苗接种、临床治疗、公众沟通、医疗机构等敏感单位对新冠的防控以及应对新冠虚假信息这6个方面提出了意见 [19]。
从这些建议中,我们可以尝试勾勒出这样一个理想状况:全球都能达到极高的疫苗接种率,特别是高危人群也能通过较高的增强针覆盖率完善免疫防疫。在这种良好的免疫基础之上,人群面对新冠感染的重症风险大幅下降;在一些高危人群较集中的地方如医院、养老院,采取更积极的防护措施以降低感染风险;而任何人发生感染之后能通过快速的检测及时确诊,减少病毒的进一步传播,同时检测与治疗有效结合,让高危人群尽早通过抗病毒药物的治疗,进一步降低住院与死亡风险。
如果这种理想状况得以在全球成为普遍现实,那么新冠对社会的健康威胁将大大降低。而如果这一切还能在正常的医疗系统运作中完成,不借助各种紧急措施,那我们的防疫也将不再是额外的巨大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