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财经》记者了解,过去由于印度市场消费能力低下,OPPO、vivo主要在印度生产售价800元-1600元的产品,中高端产品只在中国生产。但现在情况开始变化。vivo印度业务战略总监Paigam Danish在接受采访时表示,vivo今年将在印度生产高端旗舰手机X80系列,并将在年底前将vivo在印度的年产能从5000万部提高到6000万部,增加的产能主要用于出口。
“越南是合作的越南,印度是竞争的印度。”多位受访者向《财经》记者表达了相似的观点。
徐奇渊告诉《财经》记者,越南与中国的竞争与互补关系并存,但从竞争角度来看,二者互相面对的压力指数完全不对称,可以说中国完全占据绝对优势。而从互补角度看,两国间的出口结构差异较大,供应链唇齿相依,比如2020年中国处于疫情期间时,越南许多行业的供应链也相应陷入停摆。
“事实上,中国向越南的直接投资和产业转移,使得中越在国际分工上的关系更为紧密。”徐奇渊认为,部分中国对欧美国家的顺差转变成了中国对越南以及越南对欧美的顺差,中国国际收支失衡过于集中的压力得以减轻。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经济外交研究中心主任李巍对《财经》记者说,越南的发展是中国经济空间的外延,因为越南和中国的产业链是密切相融的。作为地理上的邻居,一个富裕的越南比贫穷的越南对中国更有益处,中国不必过于担心越南产业崛起所带来的挑战。
至于印度,劳动力的红利期、广袤的市场腹地、趋于完善的电子产业链、更发达的软件信息产业、与欧美接轨的语言能力,都让印度初步具备成为下一个世界工厂的资质,也更有可能成为中国的挑战者。
李巍判断,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印度都将会保持比中国更高的增速。只要它的经济规模达到中国的一半,就会对中国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在越短的时间维度上看,越南对中国的替代效应越大;但在越长的时间维度上看,印度的替代效应反而会越大。”徐奇渊说。
新题:洄游还是继续往外走
许多人在向外走,钟清最近却在考虑回到东莞。
美国总统拜登5月10日表示,可能会取消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的部分关税。消息传出,在东南亚生产圣诞电子工艺品的钟清发现,客户对于海外订单的限制已不如往日严格。“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能够把大部分业务回迁中国。”钟清说,“当然,还要看国际形势的变化。”
此时距离他2019年来到柬埔寨,已过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