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他第一次离开家乡,也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
少年是要自己缝被子的,他的第一床被子,缝了三个小时五十分钟,无数次把自己手扎破流血。那个时候的艰苦,是让他最难忘的。
回想起那个时候为什么读大学,郑强回忆那其实是一种苍白的状态下,突然渴望读书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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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大读书的日子里,他一心扑在自己钟爱的高分子专业领域。后来去了成都科技大学读研,他对于高分子的热爱依旧如此。
后来在讲座上,郑强说:“因为我打心眼里爱这个专业,我才付出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恰恰是由于我已经付出爱了,所以我必须更爱。”
1992年,郑强在日本京都大学留学,为了拿到博士学位,他成宿成宿地做论文,连续一周没见过阳光,都是在地下室的仪器旁边度过的。
当他完成实验后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晃的,可是内心却是快乐而充实的。
三年后,拥有丰富的专业学识后,郑强回到了母校浙江大学,创建了中国第一个高分子动态流变学研究学术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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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留校任教,在讲坛上一站就是20多年,时常加班睡在办公室里,从来没有节假日。
他说自己文武双全:“武是指我的专业知识,文是指滋润人生的艺术,比如音乐、演讲。”他最为自豪的是演讲和唱歌。
所有现象归根结底是我们作为人的意识,背后则是日复一日的教育。在一些大学课堂上,台上的人照本宣科,台下的人昏昏欲睡,演讲内容千篇一律。
郑强每次的讲座都是人数爆满,门口围的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
郑强每天工作16个小时,没有固定的饭点,有时候忙起来两三点吃午饭,晚上八九点吃晚饭。
喜欢郑强的人,大家亲切称他为“强哥”,无论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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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浙江大学的学生们,他语重心长地说:“我担心你们会变得平庸,是针对你们对于知识的渴望而言,你们进了名校不等于你们今后就会成为名人……”
郑强教授的讲课方式极具个人特色,在浙江大学广受欢迎,许多同学都喜欢他的个性。
在郑强即将离开浙大前往贵州时,浙大的学生为他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一本电子相册,是郑强从小到大的照片。
这份特殊的礼物让郑强倍感惊讶:“哇呀!你们哪里搞来的?”
在座的每个人,渐渐开始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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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科学、人文......对各种当下热门话题的探讨,成为郑强“毁誉参半”的最大缘由。
最近一段演讲视频,发人深省。当下快时代的社会节奏中,我们记得首富的名字,却不知集满六个荣誉的功勋人物程开甲。
回想80年前,程开甲在浙江大学逃难的路上学习了最好的数理化,从英国取得博士学位后毅然回到了中国,到条件艰苦的罗布泊将原子弹研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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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甲老先生
那些年,程开甲老先生总是头顶昏暗的灯光,亲身到最艰难的一线坑道检查指导,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对于这样一位堪称“核司令”的崇高学者,郑强是敬仰的。
“上次衡水中学校长请我去跟全国3000个中学著名校长作报告,我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一位六个荣誉都能拿的科学家是谁,结果没有一个中学校长说得出来,说老实话我是发飙了的,这就是我们的悲哀!我们记得那些发了财的老板,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这位伟大的共和国的功勋,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
每字每句,直击灵魂,他的愤怒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