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八思巴年幼时,曾经梦见自己手拿一根有八十节的藤杖,但到第四十六节处就弯曲了。第二天,他向叔父萨迦班智达说起此事,萨迦班智达对他说:“这预示着你的岁数,所以到46岁时要格外留心。”
在创制号称能译写当时一切文字的“蒙古新字”后,八思巴返回故乡,后于萨迦寺圆寂,时年46岁。
八思巴创制的“蒙古新字”(又称八思巴文),为后世留下了许多历史资料 | 纪录片截图
明朝管理乌思藏的办法与元朝一脉相承。
早在明洪武五年(1372年),明朝就在今西藏一带设置了一个叫“乌思藏行都指挥使司”的管理机构,并给当地教派领袖赐予名号、诏书、官爵等。
当时,乌思藏最有权势的教派已经由萨迦派变成了噶举派下的重要支派——帕木竹巴派。
在明代,西藏地区的另外一件大事,是格鲁派的兴起。
明朝中后期,格鲁派取代其他教派取得了藏区的政教权力,而其开创的达赖喇嘛与班禅额尔德尼两大“活佛转世系统”,对此后的藏族社会影响深远。
藏族寺庙 | 图虫创意
到了清代,朝廷划定西藏和青海、四川、云南各省的地界,进一步确定其行政范围。
雍正年间,设置驻藏大臣,掌管西藏政务。乾隆帝在位时,又开始实行金瓶掣签制度,用来监督活佛转世系统,此后凡是“转世灵童”都须需在朝廷管理下,经金瓶掣签认定。
清朝将西藏作为中国的一个行政区域,也比以往历朝更加接近青藏高原。
明末清初,和硕特蒙古兴起,在其首领固始汗的带领下从新疆进入青海,居留青藏地区70余年,并与西藏格鲁派交往甚密。
和硕特蒙古归附清朝后,清廷为绘制全国舆图,多次派出专使前往青藏高原考察,其中一个重要目标,是探寻长江的源头。
自古以来,长江源的位置众说纷纭,当时有人认为,其可能位于青藏高原腹地的某处。
可在当时的条件下,人们难以克服长江源的恶劣气候和高海拔。这些朝廷使臣无法深入江源腹地,分不清哪条河才是长江正源,只能“望源兴叹”,写下“江源如帚,分散甚阔”的感慨回报给朝廷,将那个神秘世界留给后人。
清朝使者寻找江源的200多年后,新中国组织的科考队才终于到达唐古拉山脉的各拉丹冬峰,确定了长江源的位置。
青藏高原,不仅是长江的发源地,也孕育了黄河、澜沧江、雅鲁藏布江等多条大江大河,这些连绵不绝的江河便是中华文明诞生的摇篮。
原来,我们始终同饮一江水,始终都血浓于水。
西藏林芝鲁朗秋色 | 图虫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