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因雨而返,不觉又睡了个回笼觉。梦中,母亲让我去打谷子,我开始收拾谷场农具,可怎么也找不到连枷了。焦急之中,醒来了,原来是一梦。不过儿时在谷场打谷子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我的老家在雁北。小时候,那里种植了大量小麦、谷子、黍子。这些作物成熟后,被收割运回场面,接下来就是要进行脱粒。像小麦、黍子种植的面积比较大,脱小麦粒时不得不雇脱粒机;脱黍子粒时雇人用碌碡碾。而谷子家家户户种的比较少(少的原因:1、小苗时难以除草间苗;2、产量低,销路不畅),不值得雇人用碌碡碾。这时,家家户户就会利用早饭前的功夫,在谷场找一片空地,把切下来的谷子穗薄薄铺一层,留一个小孩子在照管。其实就是撵一下偶尔过来偷吃的鸡或猪,还有半前晌翻一下谷子,让它尽快被阳光嗮干。午饭后,大人们就拿着连枷来到谷场,用连枷使劲拍打谷穗。这时候,饱满的谷子不断地从谷穗里飞出来,四散飞溅,我有时候似乎能听到她们鬼哭狼嚎的声音。可人们不管这些,用的力更大了,打连枷的节奏更欢了。啪、啪、啪……这声音此起披伏,好像回声似的,形成了农村秋天丰收的一道风景。
我当时16、7岁,经常参与各种各样的农活。开始学打连枷的时候,经常是连枷头不是打在谷穗上,而是内部勾心斗角,连枷头总打在连枷杆上,要不就把连枷头甩到一边去了,谷场那么多人,很没面子。于是,停下来,观察老农民的样子,请教人家的经验,细悟连枷的原理,慢慢认真体验,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能熟练地打连枷了,并且,还可以和大人们并打(排在一起打),甚至于和大人对打。对打是打连枷的最高境界了,两个人或四个人……两两相对,一递一下,你的举起,我的落下,讲究的是节奏把控,团结协调,稍有不慎,两个人的连枷就会打在一起,可能枷毀人伤。
经过学打连枷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无论做干什么活,都得学经验、明原理、亲体验,还得注意团结合作。
最后引用毛主席老人家的一句话作结: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