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累累的年份,枝条却都是被压下来的,疲惫的。
或许,在没有结果的日子里,我们不必那么不安与焦虑。
静静地开花,感受着,等待着。
权当在岁月中休养生息,渡过命运赐予的悠长假期。
文学
坦白讲。
在看节目之前,我对这些作家有所耳闻,但少有真正读过他们的作品。
原因和许多年轻人可能都差不多——
由于成长经历和所处时代的巨大差异,我们未必能够和上个年代的主流文学大咖们产生强烈的共鸣。
这当然无可厚非。
但看完节目,飘也想和大家聊聊:
对我们来说,文学究竟意味着什么?
此前我一直很喜欢毛姆的一句话:" 书是可以随身携带的避难所。"
而这次节目中,李修文提到的美国女作家艾米丽 · 狄金森从创作者的角度做出的解释,同样令我动容:
" 我就像一个路过坟地的小男孩,因为害怕,所以唱起了歌。"
我意识到,无论对于创作者还是阅读者,文学最强大之处,就在于它可以引领我们战胜恐惧。
正如黑暗里的篝火,孤独时的吐露,绝望中的共鸣。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一个有过文学梦的少女,我对李修文的经历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共情。
李修文曾经是在《收获》杂志连发两部长篇备受关注的新锐作家,却在两部作品后,足足销声匿迹了十年。
这十年间,他觉得自己再也写不出作品了。
最终拯救他的,还是文学。
他去看西北的风沙与荒草,看焦渴的群山,看真实的人民。
最终他写出了散文集《山河袈裟》,与自我对话达到了一种新的境地。
文学,带着他从那段孤独、质疑、颓废的时光中渡了过去。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入行已经很多年了,写过很多文字。
这其中有些让我骄傲,甚至有些骄傲到让我忘形。
但也有些让我不愿回顾,让我懊恼,让我遗憾,甚至悔恨。
在这个 " 关注度 = 流量 = 收入 = 是否成功 " 的年代,我们都曾经稚嫩地模仿别人的愤怒和兴奋,也都曾经差点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独立地、安静地、不为产出只为发酵地进行思考。
幸好。
文学,就是一扇永远不会为你关上的、通往自由思考的门。
还记得节目里刘亮程说,很多作家都喜欢写胡杨,但他不喜欢。
因为他觉得胡杨本身已经活得很累了,不要再把更多精神附加在胡杨上面。
那一刻,我好像也替被传唱歌颂了太久的胡杨松了一口气。
这种文学的 " 轻 ",解放了胡杨承受的价值的 " 重 ",让它可以回归本来的它。
文学的重,在于它由人类万种千样的情感、哲思、智慧、愚昧构成。
也可以幻化成无数意象,寄托给山川、日月、湖海、草木。
但文学的轻,又在于对于自然之物,它是最不重要的。
它可以同时使一亿人望月的阴晴圆缺,共感悲欢离合。
唯独没办法苛求月亮本身。
" 文学 " 又如 " 日常 " ——
在不在乎的人眼中,它们都是很轻很轻的。
如白云,如空气,如蒲公英。
而在在乎的人眼中,它们的轻,都有着比重更美的分量。
如白云的美,如空气的甜,如蒲公英的希望。
别丢了这点 " 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