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抹金刚钻发蜡,身穿时下流行服饰,他穿梭在各大社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为忙于文艺汇演,撒贝宁时常旷课,但每到期末考试前,他都会留几天时间“闭关修炼”。这时他会一天24小时躺在床上背书,“一个字不落,恨不得把书都吃了”。
虽是突击学习,可撒贝宁的成绩却经常超过安安稳稳上课的同学。身边人偶尔不服气,但在谈起撒贝宁时,仍会以“聪明、优秀”来评述这个运气好到爆棚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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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贝宁旧照
由于个性张扬,撒贝宁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极为突出的存在。这完全区别于张绍刚的低调,他说自己最不期待的就是“出名”,他更喜欢追寻厚重的生活。在撒贝宁迈进北大的第一年,张绍刚已被保送成为了北京广播学院的研究生。当时他就读于纪录片导演专业,冷门,却很动人。
这是他喜欢的“深沉”,也是他从大一开始就追求的“深刻”。
在张绍刚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冬天,一天晚上,系主任将全系学生集合在大教室,不讲课,不开班会,只为看一部纪录片《望长城》,一部被称为“中国纪录片发展里程碑”的伟大作品。
那天晚上八点整,电视屏幕忽然一片漆黑,1.5秒后,一道闪电瞬间亮起,“咔嚓”一声劈开了画面,同时也劈开了张绍刚对于纪录片的探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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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张绍刚开始扛着摄像机奔跑,因为“我晃动,证明我存在”。他深信纪录片是最高级的艺术,并一度认为自己会为探寻人性和人文付出所有,但老天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张绍刚曾说,自己之所以喜欢和撒贝宁交朋友,是因为二人都是从“底层”一步步努力走到大舞台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只是对比撒贝宁所走的路,张绍刚选择的那一条则颇为坎坷。
毕业之后,张绍刚当过摄影师助理,赚钱不多,还都是体力活;后来好不容易能做编导了,结果拍摄的栏目却是《动物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会跟着团队到孤岛上蹲守扬子鳄,一待就是几天半个月。
到了夜里,四处无人,唯有鳄鱼在水里用冒着绿光、像灯笼一样的眼睛盯着摄制组。望着这些“绿灯笼”,张绍刚百感交集——当初学纪录片是为了探索人心深处,如今可倒好,连人都拍不上了。
“我忽然发现纪录片是一种没有回应的艺术,它是作品,不是产品。”也就是从那时起,张绍刚身边扬起了一层迷雾。他开始在生活和高级艺术间摇摆不定,关于明天的“问号”也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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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天该去哪里”的回答,张绍刚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但撒贝宁很幸运,他极少迷茫,因为“好运气”似乎一直在推着他走向一座又一座高峰。
1999年,张绍刚与撒贝宁的人生第一次有了交集。
这一年,张绍刚27岁,做了几年健康养生节目的主持人,“您有病吗?”是他每日都要面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