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才子1989:与张国荣、林青霞共舞的日子
20多年后,当年的笨小孩也即将年满60,在鲁豫的访谈节目中说:“想推广一下广东歌,广东歌已经太久没有被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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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似曾相识的落寞中,还能窥见上个世纪的华彩。
黄霑走后,金庸四处游学,也谈历史,也谈武侠,只是不再看《明报》。报社的老人儿说:“査先生离开后,很多方面都背离了他的理想。”
蔡澜还在吃、还在喝、还在玩、还在写、还在刷微博、还在解惑,但是偶尔也会感慨几代人的烦恼“通通一样,就是这么无聊”。
2005年,时隔14年,倪匡还是回到了香港,落地的机场是他走之后建的,当年的住所已经变成了学校,许多故人离世,“这次回来,朋辈半为鬼”。
连载了41年的《卫斯理》最终做结,最后一本定名为《只限老友》。书中的卫斯理和一众老友远遁星海,从此再无音信。
过去的精彩千姿百态,如今的遗憾相差无几。嗟叹过,大醉过,醒来后豪情只剩一襟晚照。
2018年10月30日,94岁的金庸走了,很多人彻夜未眠。
那天晚上,唐鹤德在社交网络上发文悼念金庸,配图是金庸在1995年亲笔写下的“鹤鸣九皋,德被三世”,这幅字一直被妥善保存。配文中,唐鹤德提到自己是“超级的金庸迷”,张国荣当年曾替自己向金庸索取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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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30日金庸逝世,唐鹤德发文悼念
张国荣曾出演取材于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的电影《东邪西毒》,里面有段台词:“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相信有些事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很多刻骨铭心的瞬间,都在不觉间散落成一地尘埃。金庸还在时,总有媒体深夜致电倪匡,问金庸是不是不在了,请他去问问怎么回事。
那时,倪匡每每都是心惊肉跳,但等到金庸真正去了,他却说:“人到了年纪,必然要面对死亡。不必过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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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与倪匡
金庸的葬礼上,布满了逝者生前最爱的铃兰花。铃兰花中央是逝者的遗像,上方的横额是由倪匡提出,蔡澜亲笔誊写的“一览众生”。
很多人不解,倪匡也写了一张纸条给查太,解释这是查先生看通看透了人间众生相,才有此伟大著作。
葬礼上有纪念册送给亲友,册上最后一页,记载了《神雕侠侣》中写杨过的最后一句话:
“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
那段曾经的香江传奇,已渐渐随风,融入茫茫岁月中。但位于柴湾的明报工业大楼的一间办公室中,仍然挂着查良镛的一幅字,字体干净利落,标记着他和他们的一生:
看破、放下、自在。人我心,得失心,毁誉心,宠辱心,皆似过眼云烟,轻轻放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