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高度视觉化的时代,音频传播本身不是一种强势传播。”
一个有声作品,动辄40来分钟,能让人跟着去揪心,去思考,还会被感动。“套用周星驰的话说,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那我得多开心,我开心得不得了。”
在张震看来,这是一个更好的时代,也是一个相对更长久的时代。
“老实讲,我真的非常怀念那个磁带的时代,那几乎是我的整个青春。但我更欢迎现在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对一个作品的创作人来说更公平,能更好地发挥才华。”
他身上还有着印刷时代的文人气质,谦逊而又执拗,他对听众的称呼是“您”,他几乎都会给每条评论回复“谢谢您”,表达对听众的感谢。在每次直播分享的最后,小静都会为听众唱《说不出再见》。
“我希望我仍旧是那个普通人,但我的故事能够留在听众的脑子里。偶尔走在某个街角,听到人们在谈论《张震讲故事》,得到一句‘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评价,作为一个创作者,我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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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和两个女儿的合影
一个问题总萦绕在张震的脑海:有声传播边界到底在哪里?
难道那种所谓的流俗性,信息传递的局限性,还有非专注的接触特点,真的就是有声传播不能突破的壁垒吗?他认为不是。
“如果你的作品足够好,人们会愿意放下手里的事情,收拢神经,满怀期待地为你的声音奉献一次专注的听觉。如果你的作品真的值得欣赏,人们就会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地让它走进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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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评论在弹幕里出现:张震的鬼故事不吓人了。
《张震讲故事》悄然转变。再次回归之后,张震仍展现出旺盛的创作力,甚至是革新。他没有继续从前的创作路子,而是更加注重悬念设置和故事结构。
他的故事更像是一个人性寓言。对张震而言,一个恐怖故事,有没有趣,远比它吓不吓人重要得多。
他最喜爱的作家是斯蒂芬·金和丹·布朗,最爱的电影是《危情十日》。
在张震看来,恐怖题材最精妙的是,故事要有因果,结构逻辑要严丝合缝,内容要有文学的关照,“让人不知不觉进入到设置的故事舞台。”
这些理念,融于张震创作的血液中。“恐怖故事要么是讲生者的不智,要么是逝者的不甘。”这个故事箭头指的地方,都是对人性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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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危情十日》剧照
离开的十二年里,张震的创作未曾停止。
那些故事点子还是时不时地冒出来。他仍旧做那个默默观察生活的人,将生活中的细节变形,在脑海中生发出荒诞的故事。
他在大街上看到废品站有一个黑色的柜子,会想像成停尸柜,打开柜子,里面突然出现一具死尸,于是便有了作品《鬼柜子》。他在一个雨棚下抽烟,想象着有陌生人在此不期而遇,揭开了一个神秘的真相,于是作品《避雨》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