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跟别人说,“你们都觉得我妈妈好,是因为你们没让她教过数学!”言下之意就是我在教数学过程中很凶,她害怕,有压力。
现在她叫我时,我才会去她身边,问她是否需要我的帮助。目前停药已经3个多月了,没再出现拍桌子,踢椅子的行为,也没有失神、自笑、幻觉的情况。
小文还得到了很多亲戚朋友的关心和帮助,她喜欢画画,一直没有停下过画笔,还顺利通过了四级素描考试。
我跟老公的关系也比之前缓和了些,虽然有时还是有矛盾,但为了女儿,我尽量控制情绪,做到忍让,尽可能不在家里吵。
04、初三即将开学,如何顺利回校?
回顾一年多的治疗经历,我们做家长的心情,真是随着孩子病情起起落落。有时候真的是无路可走的感觉。有医生说小文是双相,有说是难治性抑郁症,更有说是精神分裂症的,令我心灰意冷,倍感煎熬。
可我觉得,说她抑郁吧,但她愿意出去玩,愿意和别人交流;说她双相吧,她也没有夸夸其谈,但有时情绪激动;说她精神分裂症吧,她说话、思维逻辑又都非常清晰。我觉得对照下来,都不符合。
也有人说医生是根据病人看病时的症状给的结论,这样说来,更难对症治疗了。直到看见何主任的叠加性心理创伤一说,让我觉得豁然开朗。
但是接受何主任的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需要等很长时间,我就开始在网上查各种信息。在美国的姐姐也说要让孩子去美国治疗,但老公说美国医疗资源虽然好,但孩子这样折腾,心理负担也很大,而且她每次去医院都容易激动。
我也觉得,在美国即使可以做创伤性心理修复,可单靠翻译,一些语气语调也很难传递正确,不一定能起到作用。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先根据何主任的意见先进行自我家庭修复,有机会的话再请何主任做深度催眠创伤修复。
我还学习了何主任写的文章,给了我很多启发,觉得他说得既专业,又在治疗方法上独辟蹊径。我在掌握了一些专业知识后,对孩子的一些变化心里也有底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像惊弓之鸟。
比如说划手腕这件事,以前很多心理医生说要承托住孩子的情绪,不要在孩子面前掉泪,要处变不惊等等。可何主任就说要共情,要给予理解,甚至可以给她一点点帮助,只要自残不要伤害在明显或要害部位等等。
还有,在学习上,我以前给孩子报很多班,孩子为了我开心,也上了。现在想想太不应该逼孩子了,小孩学习上还是要有张有弛,不能为了满足家长的意愿,过度地逼孩子学习。
现在小文由于疫情学校没有开学,这个初二下学期就这样要过去了,暑假过完就要上初三了。但小文回到学校情景再现时,如何自处,还有如何面对升学的压力,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
其实经过那么多事以后,我老公都对她的学业放下要求了,这一点上我们高度一致。就算她只是上一个职高,再慢慢找努力的方向,我也觉得没关系。
因为以前孩子的状态真的让我太后怕了,幻觉、失神,自笑,现在说起来我都还忍不住哭。如果不是找到何主任的话,我们家真是一疯疯三人。我现在只希望她心身健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