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存在即合理。事物总是在不停变化,我们要坚持传统,也该坦然接受口味各异、风格不同的光饼。哪怕它已经不叫光饼。
在任何时代,人们对折腾食物的兴趣,总是热情高涨。对待光饼,也是一样。
物资匮乏年代,普通光饼就是美味。
立夏的时候,古田人会用红糟煮光饼,味道新奇;日子好过了,人们发现,光饼“万物皆可夹”:夹豆芽菜就是福安的“金丝汉堡”;夹一块热乎乎红糟肉或粉蒸肉,是省会福州的奢侈吃法;夹一个海蛎饼则是福清人的最爱……
酒楼里也用上了光饼,闽北人爱用光饼炒大肠、炒鸭胗、炒豆角、炒各种配菜;沿海则有泥螺光饼、乌贼光饼等等,各种吃法,层出不穷。
写的是光饼,念的是戚继光,呼唤的是精神
今天,光饼已经成为闽东、闽北和福州等地的一张名片,人们吃光饼,怀念戚继光,正如90多年前的郁达夫一样。
当年郁达夫曾写一诗一词,摘录如下:
于山戚公祠题壁
举世尽闻不抵抗,输他少保姓名扬。
四百年来陵谷变,而今麦饼尚称“光”。
满江红
三百年来,我华夏威风久歇。
有几个,如公成就,丰功传烈。
拔剑光寒倭寇胆,拨云手指天心月。
到于今,遗饼纪东征,民怀切。
会稽耻,终须雪。
楚三户,教秦灭。
愿英灵,永保金瓯无缺。
台畔班师酣醉石,亭边思子悲啼血。
向长空,洒泪酹千杯,蓬莱阙。
写的是光饼,念的是戚继光,呼唤的是精神。
或许,光饼算得上食物中的传奇,不光是饼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