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胆英雄的落泪,人道危机的救赎,《风起洛阳》和《长安十二时辰》的西化普世内核尤为明显。尽管马伯庸作品改编剧集的历史叙事与现实社会相距甚远,但它仍然构成了当代文化认同生产的表征,折射出人们欢愉下的不安和幻灭。
华莱士 · 马丁曾指出,可以从流行文本直入考察整个社会:" 文学批评家很少去屈尊研究流行的、公式化的叙事类型……如果它们的无意识内容能够被发现的话,也许会提供一些关于我们社会的有趣信息。"
检视马伯庸影视作品,他自己曾大方分享过文本的嫁接来源。《三国机密》借鉴了美剧的镜头语言和英剧《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叙事开头源自大仲马的《铁面人》;《风起陇西》的祖父是克里斯提昂 · 贾克,外祖父是罗贯中与陈寿,外祖母是丹 · 布朗。
类型的融合是马伯庸小说的鲜明特色,而在改编过程中,我们却发现影视创作者并没有完全解决 " 排异反应 "。《长安十二时辰》里的 " 大案牍术 " 到了《风起洛阳》变成联昉(联邦调查局),不再令观众感到新鲜。甚至宋茜利用联昉 " 实时定位 " 黄轩的剧情,并不能让人感到信服。主角团在演现代悬疑片,而其余配角则在认真演古装剧,甚至是汉服秀。
取巧的杂糅元素,放在小说里因为想象空间,多少让人觉得姑妄听之图个猎奇。一旦影视化落到实处,让人拍案叫绝的惊艳感反而消解大半。更不用说制作方从《长安》到《洛阳》,在视觉呈现上的亦步亦趋。
有一句玩笑话,买马伯庸的 IP,人家有地方把分镜都写好了。比如《长安十二时辰》小说里写:" 沙盘旁边,两位官员正在凝神细观。老者须发皆白,身着宽袖圆领紫袍,腰佩金鱼袋。少年人脸圆而小,青涩之气尚未褪尽,眉宇之间却隐隐已有了三道浅纹,显然是思虑过甚。他穿一袭窄袖绿袍,腰间挂着一枚银鱼袋,手里却拿着一把道家的拂尘。"
人家小说这么写是为了有影视画面感,你影视剧就照猫画虎这么拍,难怪观众累觉不爱。这精美的配音古代连环画,看得着实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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