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诊脉辨胎儿性别,有多大的可信度?中医必须直面的质疑
理越辨越明,这一点中医药做的并不好。
从东汉末年至今,二千余年间,医药名家辈出,中医药典籍汗牛充栋,穷其一生也难窥知一二。基本上可以说,现在社会中的所有疾病,在中医药典籍中都可有章可循。
中医药先贤给后代留下了一座巨大的宝库,而且这座宝库既无森严壁垒,也无人把守,可谓任君采撷。
但为何这座宝库却少有人问津,令人望而生畏,更有甚者会避而远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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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自然科学,基本上所有学科的发展都是在不断的否定中获得的,其发展的主要动力为科学技术水平。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由于探索世界的工具和手段的限制,学科发展所能达到的程度自然会受到一定的制约。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探索不断深入,在继承的基础上也不断的否定,从而带来学科水平的不断进步。
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是有很大不同之处的,人文科学的发展并不取决于科学技术水平。比如音乐、绘画、诗歌、书法、哲学等人文领域,其最巅峰的时期反而是在科技水平不发达的古代。
医药应该属于自然科学,但中医药在发展过程中却加入了非常多的人文科学的因素。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中,这种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相结合的探索方式使中医药有了超越时代的发展。但到了近现代,这种结合反而成为了中医药发展的桎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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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毕竟是以事实为基础,过多人文科学思维方式的参与,无疑会使掺杂更多的主观臆想,从而使理论有可能背离事实。
当然,很多医学名家都具有强烈的存疑精神和批判意识,通过著书立说,激清扬浊,以正视听,并进而推动着中医药不断向前发展。
但在这个非常正常的发展过程当中,祛除糟粕取其精华的工作做的并不好。主要原因就在于很多学说掺杂了很多主观色彩,并通过高深的语言、华丽的辞藻,很容易做到自圆其说。所以著述虽多,彼此也有明显的矛盾,但还是很容易形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
基于此种情况,虽然很多医学典籍其中有明显的不合理的或是不合时宜的观点,但这些观点还是被一起打包传承了下来。
虽然瑕不掩瑜,一些并非正确的观点并不能影响整部著作的质量,但如果缺乏权威的正确的更正或注解,无疑会给后学者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困难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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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医学大家、医学批评家徐灵胎有一部著作《医贯砭》。针对当时非常盛行的《医贯》,徐灵胎深感此书观点牵强片面,随对《医贯》逐句进行批驳,从而写成中医批判学中的典范:《医贯砭》。
那么《医贯》是否如徐灵胎所说的那么不堪呢?徐灵胎对《医贯》的详细注解是否正确呢?最终也难有统一的答案。
直到现在,《医贯》一书还被作为医学通用著作出版发行。这种争议非常大的医学著作、医学观点被一股脑儿的继承的情况还有很多。全面继承,是非曲直只留待后人评说的做法在现阶段对中医的继承和发展好处并不大。
被中医药视为圭臬的经典著作,如《伤寒论》、《金匮要略》、《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成书大约都在东汉末年,距今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年代久远、词语深奥,既有无可避免的时代限制产物,更有众说纷纭的遗漏误传。
统一的权威的经得起考验的去除糟粕的经典注释工作虽然非常困难,但应该是很有必要的。
再比如望闻问切中的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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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脉是中医诊断的重要手段,古人同样也留下了很多的脉诊著作。
诊脉对于疾病诊断的价值很大,但很多患者将诊脉水平作为评判中医水平的标准,也有医生将诊脉作为炫技的手段,就都有些偏颇了。
更有不少人通过脉诊判断怀孕和胎儿性别。
和现代人一样,古人对胎儿性别同样有着极强的好奇心,并有很多的经验总结。流传较广的办法有下面两种:
《千金方》:女腹如箕,以女胎背母,足膝抵腹,下大上下,故如箕。男腹如釜,男胎向母,背脊抵腹,其形正圆,故如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