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大环境下,你很难说伤寒经方和脏腑辨证可以分开,因为我们是经学思想,而岐黄之术中的《黄帝内经》就是经学体系中最重要的部分,所以从王叔和开始就是在用岐黄体系编撰伤寒论,所以伤寒论中很多矛盾点,都是王叔和的脏腑法注解造成的。
即使清朝医学家要回归汉唐,但是最终不是回归了仲景,只是回归了到把“农伊汤液”和 “岐黄医家”融合在一切,或者说仲景之后,纯粹的伤寒经方思维就已经走向脏腑体系。虽然我们强调辨证论治,但是整个思路都会回归到脏腑问题。
疑难杂症的伤寒思路
回到伤寒经方,胡希恕是直接不讲伤寒例和杂病例,认为是王叔和产物。但是随着近代桂林本的探讨(白云阁版),个人比较倾向伤寒例和杂病例是张仲景要采用的,和仲景脉法一样,仲景认可当时很多理论,也受到那个时代脏腑理论的影响,把他认为要参考的理论引用到《伤寒杂病论》中,引用其理论,但仲景开药方式却依然坚持了自己的固执,延用了前面伤寒方中的结构,在这一点我站队胡希恕老先生,就是杂病中有大量的内经或者脏腑理论条文,但是仲景在开药时候却按照自己叛经的方式开药,这种情况也造成了后世解读杂病时候充满迷惑。
宋元明清大部分都是以脏腑理论来解释《金匮要略》。所以很多人在面对杂病的时候充满迷惑,可喜的是,从黄元御提出认知,曹颖甫在《金匮发微》中注解越来越偏向伤寒经方体系,再加上日本古方派和台湾一批经方家的努力,所做的切割越来越多,台湾很多经方家差不多达成共识,就是伤寒杂病论的宗旨是黄帝内经,但是在用药上张仲景确实大开大合的叛经派,这也是大陆很多研习经方年轻人的直觉,就是仲景理论来自内经,可能是军医之类的虎狼用药方式,而内经所说的道系保养方式用药,是服务于宫廷的,而这也就是我前面说的脏腑系,就莫名其妙的失传了。
今天经方派更多学杂病时候,做到了用伤寒思维,并且《金匮要略》中的方子在临床上越来越多案例,中风,风湿,类风湿,心脏病,肺部疾病等一些辨证用药也越来越伤寒经方化,很多用药的细则也越来越多,这些在学习的过程中都需要自己去积累。伤寒经方的技巧就是辨证,很多人是要像传统中医大量的临床实践,然后观察脏腑的变化一定走很多弯路,其实伤寒论很多时候就是锻炼自己的六经八纲的潜意识,然后迅速辨证用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伤寒经方是要具备更开阔的视野,在这儿也不是否定那些老医生的经验,你学习时方和开时方药需要大量的经验做出更好选择,因为时方在一开始学习上就有点漫无目的,所以开方需要不断地修正锻炼,而伤寒经方是需要磨练你断证的感知力,这也是日本古方派成功的原因。(虽然日本古方派越来越少,但是他们总结的这些经验变相地促进了成中药的发展,仲景方七八成被日本人都已经开发成粉剂合成药。而这些粉剂都已经销往世界各地,而我们作为仲景故国却几乎不用。)
在伤寒杂病的学习上,我个人的方式不一定,但是提出来给大家一些借鉴。就是我以《名医类案》和《续名医类案》还有《类证制裁》当做习题集,里面有事伤寒案例和内经脏腑案例以及温病案例交叉混搭的大全,我把这些当成高考用的习题集,想如果转换成伤寒脉证是怎么写,怎么思考,怎么开方用药,觉得还是不错的一种借鉴。而在学习《名医类案》和《续名医类案》比较正统,中规中矩的就是我们的李克绍老先生